霍格沃茨的大礼堂内,看着窃窃私语的新生们,麦格教授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她扭头看了眼礼堂上首空无一人的教师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按照往年,此时教师们会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听完校长的致辞后开始分院仪式。
可偏偏今年的新生里疑似有人在火车上施放了不可饶恕咒。
偏偏那个新生还是自己去亲自通知入学的。
一想到这,麦格教授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根不会思考的木头。
“卡利亚先生,你可真会给人添麻烦……”
……
而此时的艾登,正满脸无辜地坐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他的那根备用魔杖,正被办公桌后那位白胡子老人随意地握在手中。
艾登身后,一众霍格沃茨的教授都在打量着这个一脸淡定的红发男孩。
“卡利亚先生,”阿不思·邓布利多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艾登,“你真的在火车上施放了杀戮咒吗?”
“没有。”艾登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是那位小姐听错了。”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向了正用鼻孔观察着艾登的斯内普。
“或许卡利亚先生没有撒谎,教授。”斯内普像是懒得张嘴一样,从唇缝里挤出低沉的声音,“他的魔杖并没有施咒痕迹,包厢内也没有发现黑魔法的能量,但……”
拖了个长音,斯内普眯起了眼睛,“或许卡利亚先生确实尝试过施放杀戮咒也说不定。”
“我们不能毫无根据地怀疑一个小巫师,西弗勒斯,”和艾登有过一面之缘的海格大声反驳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个连破釜酒吧都不敢进的小鸡仔呢!”
“你认人的水平一向很准,海格,”斯内普的语调带着一丝嘲弄,“一如既往,一向很准。”
海格还想说什么,但邓布利多微微抬手,打断了他,转而看向了那位紧张兮兮左眼不停抽搐的头巾教授,“奇洛教授,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我们该听一下你的意见。”
“哦!是……好的,教授。”尽管邓布利多的声音很柔和,却还是吓得奇洛猛一哆嗦,他神经质地笑了笑,“我——我认为——卡——卡——卡利亚先生,没……没有施放过杀——噫——那……那个咒语!”
好像就连说出杀戮咒的名字都让奇洛吓了自己一跳。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后笑着站起身来,将备用魔杖交还给了艾登,“那么,这或许是一场误会,卡利亚先生,或许我们可以一同前往礼堂,现在参加分院仪式应该还不算晚。”
“我很荣幸,教授。”嘴上这么说,艾登却知道邓布利多绝对不像他表现得那么信任自己,因为几乎每一次邓布利多开口时,系统都会弹出一个提示。
【!被摄神取念了!】
【已隐藏有关律法的真相。】
直到将备用魔杖交还给自己的上一秒,这则提示还弹出来一次。
可恶,要是当时多记住几个咒语的发音,就不至于拿最危险的那个咒语来实验了。
艾登悄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给那位门牙大一号的女孩记上一笔。
回到大厅,艾登在麦格教授沉重的目光中回到了新生阵营,尽管从结果上来看,艾登的嫌疑似乎解除了,但大多数的新生还是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艾登,艾登顺着这些目光看过去时,对方还会赶忙假装在四处看风景。
“咳——”麦格教授清了下嗓子后,轻挥了一下魔杖。
一个四脚凳缓缓飞来,随后麦格教授将一顶打满了补丁的破旧尖顶巫师帽放在了长凳上。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看向了那长凳上的帽子。
随后,巫师帽扭动起来,一道宽宽的裂缝像嘴一样张开。
艾登发誓这是他两辈子以来听过的最难听的歌,难听程度堪比前世出租车司机播放的公式化土嗨小曲。
“好难听……”艾登身边的一个声音小声发表了和他同样的看法,他下意识回过头。
只能说人生在世,相逢也是一场报应。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火车上见义勇为举报他施法未遂的大门牙女孩。
“是你!”
“啊!”赫敏之前被一个高个子男生挡住了,并没有注意到艾登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想到自己之前冤枉了他,不由得微微脸红。
“抱歉,之前我可能听错了,以为你在施放不可饶恕咒。”
艾登撇了撇嘴,看在她这么坦率的份上,也就懒得计较了,“没关系,这是我活该的。”
赫敏听他的语气,以为他还在生气,决定还是先姑且自我介绍一下,缓和一下气氛。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赫敏,赫敏·格兰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