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了。”秦禾淡淡看了她一眼,“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吧!”
“社会……主义?”玉彩皱了皱眉,在脑中仔细想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是哪个门派?你也不像什么门派的接班人啊。”
“无可奉告!”秦禾翻了翻白眼。
“总之你就是不相信我是修仙者?也不相信我会法术?”玉彩看着秦禾,眨了眨眼。
“你会?”
“我会啊!”玉彩郑重地点了点头,在秦禾的目光中摊开了手掌。
秦禾叹了口气,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噗”的轻响,像是气泡破裂的声音。
接着秦禾便看见火光在玉彩掌心迸射而出,接着熊熊火焰升腾而起,化为了一颗炽热的火球。
“我靠!”秦禾一蹦三尺高,一脸震惊地看着玉彩掌心的火球。
“这回你该相信了吧?”玉彩笑吟吟地看着他,似乎对秦禾震惊的表情很满意。
“你怎么做到的?手上藏了火药?”秦禾凑近细细查看玉彩手上的火球。
这火球如鸡蛋大小,奇怪的是却和玉彩的手掌隔着两三公分的距离,像是凭空悬浮在那里一样。
“这就是法术啊!”玉彩理所应当地说。
“啧啧!你们这些搞魔术的还真是神奇!”秦禾摸着下巴,伸出手指想去戳她手上的火球,但下一刻便受不了那高温只好作罢。
“魔术?”玉彩疑惑地问道。
“杂技啊!”秦禾兴奋地看着她,“你在街上表演这个应该很挣钱吧?”
这一次玉彩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俏脸冰冷,手指轻轻一弹,火球顿时朝着门外激射而去,成功命中了院子一旁的小树。
让秦禾大吃一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不过鸡蛋大小的火球在和小树碰撞后,竟如附骨之蛆一般迅速蔓延至所有树干。
劈里啪啦!火光照亮了整个院子。
他张大了嘴,看着那棵小树在短短数息的时间里彻底化为了一摊灰烬。
“现在看清楚了吧?”玉彩冷笑着看向他。
秦禾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玉彩仍旧放在桌上的白皙手掌,心中一阵后怕。
刚才这女人要是趁他凑过去的时候,将那火球扔到他身上,恐怕这会儿他的下场就和院子里那棵树一样了。
“厉害……厉害!”秦禾干笑几声,重新坐了下来。
“现在可以重新考虑一下跟着我去三清宫修行了吧?”玉彩盯着他说道。
“我再考虑考虑……”秦禾干笑着说,但下一刻却愣了愣。
“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三清宫?”
“对啊,我所处的门派就是三清宫,这可是放眼整个葫芦州都算得上顶尖的门派!”玉彩哼了一声,显得颇为自得。
“三清宫……三清宫……”秦禾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他可记得,自己现在修行剑诀就叫三清剑诀,莫非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但三清剑诀不是老爹自己胡乱取的名字么?
“秦禾!秦禾!”玉彩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收了回来。
“考虑得怎么样?随我去三清宫修行?”
秦禾看着一旁的女子,眉头紧皱,开始在心里仔细盘算起来。
不管玉彩怎么说,这三清宫应该只是一个很小的门派。
否则也不至于招生工作都这么紧张,非得逮着他不放。
半晌后,秦禾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之前说的,我成亲后就不能加入三清宫了?”
“那是自然!只要你踏上了修仙大道,这尘世间的情欲便再不能沾染半分!”玉彩点了点头。
“那就不能让我和我妻子一块去修行?”秦禾皱着眉问道,“绿林中都有双修的功法,你们不可能没有吧?”
见他这么说,玉彩不由挑了挑眉,眸子里有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功法自然是有,但你妻子不行。”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这段时间已经查看过这个村子的所有人,除了你,再无一人拥有灵根。”
秦禾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对方口中的“灵根”为何物,但想来应该是修行必需的体质。
这就好比江湖上有些武功秘籍只有特定体质的人才能修行一样。
“那就算了。”秦禾最终叹了口气,“看来你口中的福气跟我无缘。”
玉彩恨得银牙紧咬,想不到废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能让秦禾答应下来。
“你是在浪费你的天赋!”
“你知不知道你是天灵根!百年难遇的天灵根!”
秦禾耸了耸肩,“无所谓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远大抱负,只要每天有饭吃,有我喜欢的人陪在我身旁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你以后会有怎样的前程?筑基自然不用多说……”玉彩呼吸加粗,似乎被秦禾气得不轻。
“你若是机缘再好一些,结丹的几率也要比寻常修士大上几成,到时拥有数百年的寿元,天地辽阔尽你翱翔!”
“长生啊……确实是个诱惑的字眼。”秦禾点了点头,“古今有多少帝王梦寐以求的都是得到长生。”
“一将功成万骨枯,凡人一辈子如何牛逼,死了也不过一捧黄土而已。”
他眼神平静地说着这些,但玉彩却有些焦虑起来,秦禾的眼神太平静了,而“长生”本该是让人听到就足以疯狂的字眼。
“凡人一生最多不过百年寿命,我之前一直觉得这是个诅咒。”他看着玉彩,轻轻笑了笑。
“但你说,妄想长生这个念头,又何尝不是一个诅咒呢?”
玉彩泄了气,神色有些恍惚地看着外面的院子,她踏入修仙界这么久,第一次听人说长生是诅咒。
但……真的不是如此么?
他们这些修仙者摆脱世俗界的情欲,终其一生追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念想,只为了不让时间追上自己。
像是逃出刑场的囚犯,终其一生都在害怕再次被死亡抓住,于是惶惶度日。
下一刻一股清凉突然从玉彩神念中迸射而出,让她瞬间清醒。
玉彩站起身,满脸大汗地看着秦禾,眼中惊魂未定。
“好犀利的说辞,差点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