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收税严格,有一套严格的律法,每个大顺百姓都有义务交税,若是收不上来便会蹲进大牢或被当地衙门押送去做苦力活,税官所收他们的税,名为山泽之赋。
这是专门收他们这类猎户、捕鱼人等的税。
山泽之赋一季度为三两白银,相较于几十年前一只猎物都要收价值百分之三十的制度而言,轻松许多。
大顺正值鼎盛发展的阶段,当朝圣上减少了税收,以至于下边的一些人吃的少了,因此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如东河县的税吏收税便是淋尖踢斛,收他们这类靠山吃山的猎户便是‘喜神上门’。
大致操作便是税吏提前两日上门,给猎户们打个招呼,聪明的就给钱,不聪明的收税时就会被税吏四处刁难。
民不与官斗,纵使只是个吏,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得罪的,所以这钱是必然要给。
“净哥儿,你钱是不是给多了,”沈玉抓着自家男人的手,忽然心疼的说道。
陈净闻言一愣。
咳嗽了一声,正色道:“那家伙一看就是贪心十足的人,不给多点恐怕不会离开,放心吧,反正也是二狗子那畜牲的。”
“净哥,你受伤了没?”沈玉打断陈净的解释,上下扳动着男人的手臂,认真观察。
陈净哈哈一笑,反手扛起自家女人,用力的拍了拍沈玉的硕大圆盘,掀起阵阵肉浪。
“哎呀,大白天的别瞎搞!”沈玉脸色通红。
“你男人有本领,两个畜牲怎能让我受伤?”
陈净笑着,扛着沈玉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里。
将沈玉放下后,他还不嫌多,又捧着沈玉的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报了仇又觉醒了第二个天赋,心中畅快,喜悦可必须分享。
“整的我满脸口水,”沈玉装作嫌弃的哼了声,去灶台端出早饭。
“不过净哥你没事就好,妥善处理干净了吗?吴林他姐夫是衙门捕快,要是没处理感觉恐怕会有麻烦。”
“老天都助我,怎么会不干净?”陈净端起瓷碗,喝粥有些稀的米粥。
“昨晚下大雨痕迹确实会被冲刷,但咱们也要做好准备过几日被捕快找上门,”沈玉轻声说着,俏丽的脸蛋有些凝重:“而且家里只有半两银了,过两日又要交税,家中粮食也不怎么足够。”
“净哥,要不咱们跑吧?”
沈玉思考片刻,忽然道。
陈净喝了一半的粥,将碗递给沈玉,起身拿起箭筒笑道:“跑什么?我等会就去山上捕猎,这些事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刀弓在手,加上觉醒天赋,陈净心中很有底气,双眼熠熠生辉,充斥着自信。
“净哥儿,你好像变了个人。”
沈玉捧着碗,呆呆的看着自己男人:“从天山下来后,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似的。”
“经历了生死,当然有所变化,”陈净笑了笑,忽然上前抱起沈玉调笑道:“不仅仅是性子变了,身子也变了,要不要看看?”
“诶?”沈玉惊呼。
午时时分,陈净吃饱喝足从家中走出,一身全副武装朝着天山行去。
“净哥,可千万小心!”
沈玉在门前,脸蛋红润的目送着自己男人渐渐离去,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胸口,大声说道。
她并不认为自家男人能够打到多大的猎物,也不准备让陈净一个人抗下所有,眼下重要的是渡过难关,她准备帮人洗衣服,或者做些陷阱补贴家用,最重要的还是安全。
陈净从家中走出,天已是大亮,暖风吹拂,村中的百姓早已开始忙碌的秋收。
他手持猎刀,背长弓箭矢,腰带三包粉末,脚踏沈玉用心制作的野猪皮靴,他身上的穿着携带,都是家中最有价值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