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庆帝便传召了李承泽和澜煊,两人乘马车前往皇宫,李承泽靠在澜煊身上,装模作样的呻吟。
“哥,过头了,你到陛下面前不能那么夸张。”澜煊翻白眼。
“那我应该怎样,澜煊师姐。”李承泽趴在澜煊膝头,亮晶晶的看着她。
“你应该,那个,隐忍,懂不,又委屈又隐忍,”澜煊摸摸下巴,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装深沉说,“就像你昨晚那样…哎不过我觉得那个有点色情你把握一下度。”
李承泽想到昨晚的事蹭的一下脸就红了,扑上佯装要打澜煊,实则掩盖自己尴尬又害羞的心情。
“你别老在外面开我玩笑。”李承泽红着耳朵说。
马车很快到了皇宫门口,两人一路前往勤政殿,侯公公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澜煊拿出一些银两塞到侯公公袖里,对方假装背过身压低声音说:“陛下确实是真担心,快进去吧。”便率先走在前面推门禀报:“二皇子和平宁郡主到。”
“老二,”庆帝已经端坐在上等着了,“朕虽已给你封王,在朕心里你却永远是朕的皇子,你但说无妨,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可有异象。”
“回父皇,”李承泽一脸委屈又隐忍的说:“儿臣昨晚正在殿内和澜煊用膳,因我二人平日喜欢清净,因此叫侍从们推出去了,本想着吃完晚膳就喊人进来收拾,谁知突然有黑衣人破门而入,门口侍女被打伤好几位,有冒死进来报信的也被打晕了,儿臣为了保护澜煊本想奋力一搏,但是儿臣不会武功,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是朝着儿臣命门来的,想治儿臣于死地,眼看他刀要刺入我腹中,门口一侍从奋力将他推开,儿臣自己也打滚躲闪,才幸而只是腰间受伤,外门醒来的侍从跑出去叫人了,这贼人可能怕暴露身份就翻墙而逃了。儿臣自认为出宫后与世无争,不知是谁要痛下杀手。”
李承泽说完,双眼发红,好不委屈,庆帝沉思了一会,问澜煊:“平宁郡主,你当时可看到什么异常。”
“回陛下,当时我与哥哥正在用膳,我听力好,听到外面像有异动,想出去看看,但是哥哥说是我多想了让我好好吃饭,谁知我的侍女突然闯进来说让我快离开,然后有一个黑衣人就把她打晕了,那人进来却没关注我,只直直砍向哥哥,哥哥为了保护我把我推出去了,那人一直追着哥哥砍,哥哥打了几个滚,后来是受伤的侍从把这人抱住哥哥才逃过一劫,可能是听到叫了人,那人害怕就离开了。”澜煊怯怯的说:“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陛下,臣觉得这贼人目的明显且不太聪明,他的意图太明显了,直奔哥哥,看都不看我一眼,包括前面的侍从,也只是拦路的被打晕了,并未意图杀死他们,好像完全冲哥哥来的…而且恕臣直言,他这一套操作,很容易有破绽,即使哥哥真的出事他也跑不了,很笨…”澜煊低声对答。
庆帝听完居然爽朗的笑了几声,颇有些赞许的说:“你这妮子倒是直言不讳,什么都敢说。”
澜煊抿了抿嘴,故作扭捏的低头。
“侯公公,我听两个孩子描述,这贼人似乎对魏王府颇为熟悉,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拜访过王府啊。”庆帝问侯公公。
“回陛下,昨日皇后娘娘那儿的何公公带了一队姑娘去了王府,有出宫记录,来往行人也都看到了,除此之外宫中朝中并未有人去过,若二皇子没在外得罪什么人,恐怕就只有这一队有些可疑了。”侯公公回答。
“哦?确有此事?”庆帝扫视李承泽。
“回陛下,昨日确有此事,这位公公说皇后娘娘给儿臣送了礼物,是…是…”李承泽支支吾吾说不出口,耳根微红,澜煊偷瞄一眼,竟分不出他是真害羞还是装的。
“陛下,皇后娘娘给哥哥送了一车姑娘,还是没有奴籍文书的。”澜煊接过话头清晰回答,“哥哥害羞了,他不好意思说,臣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