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诡异的氛围之中,时间只过去三分,却似等候良久。
殷海秋敏锐的听觉,似是听到了外围,候车厅那喧嚣的环境中突然安静,止余片刻,迎来更大的高峰。
应该不会有人觉得,这身穿制服的男人所拖动的,那随着路径遍地流淌,散发着腥香?会是那么一摊:番茄酱。
浓烈的气味和零星的视觉冲击,总是不会骗人的。告诉这些随波逐流的普通人,那些拿出手环就要记录的鱼虾。
这里面有什么事?在发生了!
在殷海秋分心观察外面情况的时候,邪教徒可不会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什么先礼后兵,言语客套,虚与委蛇。
“彭!!”
在一声响亮音爆声的瞬间,殷海秋的灵觉受到提示。
哗!
看也不看,左手一抬,举起手掌便握住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子,就触感来看,应该是某个大小合适的铁片,被揉成一团的产物。
“啪”,殷海秋身形未动,脚下的车厢却晃了晃。
接住的声音和扔过来的时候产生的响亮,形成对比。
查理斯顿,对凯伦家族的查理来说,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试探,但我这么大的个声响,你却如此平淡的就化解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很没水平?
殷海秋那由内力所包裹的拳头,刚想将这颗已经被揉捏的严丝和缝的铁球扔回,脑瓜子突然想了想,要是把车厢打穿就不好了。找我赔钱怎么办?不过待会儿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双掌一和,用力一个揉搓,再一打开就是一小撮铁粉。
随手往地上一撒,道:“傻哔。”
随后做出国际通用手势。
这是殷海秋的反击,也是第二轮交锋。
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吃亏。哪有打不还手的?就算现在不好动手,那也可以进行一些言语反击。
便从随身空间里,随意撕了一张硬纸皮。用蜀都省的方式,用中文写上了一些侮辱性的问候语言。
殷海秋完成后,满意的点了下头。
将它用影视剧中暗器的方式附着内力,向那不知名的恶徒攻去。如果接不下来,或是很狼狈。那么...就直接冲进去几巴掌把他收拾了,就直接完事。
附着内力,显得更加锋锐柔韧的暗器纸皮,就这么按着殷海秋预想中的方式直直插进了他的头颅。
...,这太顺利了,顺利到殷海秋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殷海秋就这样站在门口,这外果人要是死了,自然皆大欢喜。也不缺这点时间,反正待会儿发车也得进去。
果然!等了一分多钟,见门口的女孩没有动静。
查理直接掀开了自己的天灵盖,将空余的左手,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也不管满手的不明液体,到底擦干净了没有,或者只是下意识的走个形式?便,伸进自己的脑子里搅拌了起来。
这画面看的殷海秋一阵恶心,忍不住乱想,如: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难道是肉瘤?他的脑子,那个储存记忆的器官。
其实是在异空间??
拿出那沾着红白之物的“纸张”,将头盖骨连同头皮按回。查理斯顿低头,对着殷海秋扯动嘴角,笑笑道:“美丽的小姐,这是写给我的情书吗?”
有些沙哑且略微怪异的华夏语言,一种,奇特的腔调表述而出。甚至于内容看也不看,便放与鼻前,深深的呼吸起来。
这过程毛骨悚然,且过于变态,无论是行为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殷海秋觉得,再让他自由发挥下去,这鞋教徒会怎么样不知道。但殷海秋却很有可能会在这列车上,抠出一个三室一厅。
就如同此时,她的脚趾大拇指,已经不安分的纽动了起来。
尴尬,恶心,愤怒,看制杖,更多的还是恶心。
种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给了殷海秋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种混杂起的情感应该叫:无语,呕吐,生气?
在殷海秋想直接冲进去开打之时。
陈思回来了,担架应该是交给了其他的工作人员,或是同事吧?她想,更多的可能,会是和他们一样的,天涯楼的编内人员。
殷海秋不是,她编外都不算,顶多算是一个登记在册的,注册用户?游客?饱了么骑手?一个赏金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