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性精灵气质威严强势,身材也比他人更为高大,辛多正唯唯诺诺地对着他解释着什么。
那应该地位颇高的男性诺多精灵听完了辛多的解释,摆手表示知道了,随后下马,快速踱步又不失优雅地抵达陆平面前,微笑着施了一礼:“来自远方的异客,你好,我是克多尔.费尔葛斯安尔,费尔葛斯安尔大长老的次子,欢迎来到诺多的家园!”
陆平虽然是个精神病,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于是陆平也假模假样地抱了个拳,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江湖礼节:“你好你好,真是久仰!”
克多尔有些茫然:“你听说过我吗?”
陆平尬住了,打个哈哈:“这是一种我家乡的礼节,嗯,礼节。”
蕾朵憋着笑,给两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家伙台阶:“克多尔大人,这位是·······”蕾朵卡住了,这个经常发呆的人类还没给她说过名字呢,于是下意识地对着陆平眨了眨眼,陆平“啊”了一声,用汉语字正腔圆地道:“陆平,我叫陆平。”
克多尔试着重复陆平口中那古怪音节的称呼,不得不说这些长生种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几乎也就两三遍的时间,克多尔已经能较为熟练地说出陆平的中文发音了:“陆平,是吗?虽然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对诺多语言如此熟悉,但现在正事要紧,你不介意我对你问一些问题吧?”
陆平耸耸肩:“那要看你问的问题和我的心情了,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懂吗?甚至在不久前,你身边那个喜欢戴绿帽子的家伙才把我射成了刺猬好吗?”
辛多尴尬极了,把头埋了下去,但克多尔也是个积年的狐狸,注意到陆平身上刚刚雕琢好的弓和长剑,微微一笑:“那么我要为族人的鲁莽向你道歉,不过,看样子你也得到了足够的补偿了不是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有一些诺多的特产可以用来换你的情报,你觉得呢?”
陆平摆摆手,没好气地对着克多尔道:“你这种混宫廷的就别来恶心我了,我已经答应了蕾朵会带她去看那片荒漠的情况,你就别试探了,我没那么多耐心!”
克多尔的神色反而变得很严肃,他好看的眉毛一下皱了起来:“蕾朵,未经允许,你怎么能前往那片受了诅咒的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吗?”
蕾朵摇摇头,眼里满是坚定:“那些可怖的侵蚀不是视而不见就可以避免的,如果不查清它扩张的原因,我们和人类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近,最终一定会爆发血腥的冲突,而到那时已经晚了!”
陆平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老妞”,看来诺多的内部也是存在分歧,特别是在与人类的相处问题上似乎尤为明显,看样子冲突不仅存在于伊斯兰迪尔和阿尔达利安两位领主的理念上,甚至还与另外两位神秘的精灵大长老也有了牵扯。
果不其然,克多尔面色变得很难看:“很好,蕾朵.伊斯兰迪尔,看来你们那软弱的族长又一次选择了与人类妥协!你想过吗?如果那些‘东西’能够妥善地控制,从而让那些毛骨悚然的魔物只去屠戮人类,那又有什么必要去了解它形成的原因?”
不止陆平惊了,连号称最敌视人类的阿尔达利安家族出身的辛多都惊了:“可是,克多尔大人,沙漠里已经疑似出现了恶魔的痕迹,这不仅是一些被感染腐化魔物的问题,弄不好会有大灾祸,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克多尔这才从刚刚的极端情绪中回过神来,轻喘一口气:“如果有恶魔的痕迹,那倒还有点理由去探查一下。不好意思,陆平,让你见笑了,不过也请你理解,潘德的这些无毛猴子与我族的血海深仇已经要到达无法化解的程度,但我相信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或者说,你应该也不是来自潘德的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种族,对吗?”
陆平反问道:“怎么,我记得达夏那片的人不也有不少黑发黑眼的?你为什么肯定我不是潘德的人种呢?”
克多尔微微一笑:“很明显,你的长相就算是在达夏的异族中也是非常奇怪的,而且你还有一些神秘的,类似于那些异端才有的死而复生的本领,不是吗?”
陆平也笑了:“关你屁事。”
蕾朵赶忙又打圆场:“现在的重点是出现了恶魔的踪迹,不是吗?克多尔大人,陆平,我们应该着重于这一点上,而不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分歧产生矛盾。”
辛多也凑了一句:“是的,既然陆平和那些该死的潘德佬并无联系和共同点,那么克多尔大人您就不必追问更多的信息吧,诺多的敌人,已经够多了·······”说到这儿,辛多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低落。
克多尔抿了抿唇,无可奈何地摆摆手:“是我的问题,不过那片受了诅咒的荒漠不是你们两个人能应付的,既然出现了恶魔的踪迹,那么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因为此事,费尔葛斯安尔大长老已将一件诺多秘宝------生命之壶交给我,用以处理这件事情,既然事态紧急,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罢,克多尔便一个唿哨,将自己的马儿唤来,准备骑上。
蕾朵又惊又喜,对着陆平道:“没想到大长老竟然将珍贵的魔法秘宝都借了出来,这次的行动更有保障了。”说着,又对陆平解释起诺多秘宝的无穷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