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附近的果饮店,刚进入店里,凉爽的空调冷气就吹得人身心舒爽。
大热天,果真离不开空调。
走到柜台前,虞书婉点了杯芒果鲜橙,陆谦点了杯杨梅青提。
接着虞书婉掏出手机让营业员扫她的码,她是辅导员,理应她付钱。
“欸欸欸,虞导你干嘛呢。”陆谦快速拦住了她。
虞书婉回复:“你是学生,我请你。”
“不行!”陆谦坚决地说,“都说了我请你,那就是我请你!”
脸上那份执拗带着些愠色,像是男孩子的尊严与偏执,说不通劝不动,容不得半点商量与违逆。
有些幼稚,但又有些帅。
再想到陆谦都开六十多万的好车,肯定不差钱儿,虞书婉夷由几秒后便顺着他,做出了妥协收回手机,由他付钱。
“这才对嘛。”陆谦认可地称赞一声,神色缓和许多。
取出手机,扫码付钱,然后和虞书婉找了个空位坐下。
“你是不是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虞书婉坐好后问道。
陆谦卖起关子,“虞导,我们先玩个猜字谜吧。”
猜字谜?虞书婉狐疑地看着陆谦,感觉谜底跟他的名字有关,于是点了点头,“行呀。”
陆谦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出一行字:首阳山二中。
然后展示给虞书婉看,说:“猜一个字。”
看着‘首阳山二中’五个字,虞书婉思索几秒,轻声回答:“陆?”
“Bingo!”陆谦打了个响指夸赞说,“虞导,你好聪明呀,是陆。”
虞书婉浅浅地笑了下,对于陆谦的夸赞,她莫名受用爱听。
陆谦接着说:“我呢,叫陆谦,谦谦君子的谦。”
“谦谦君子呀?”虞书婉脸上的笑意蓦然更浓了,陆谦看起来可不谦虚,反倒恣意张扬得很。
“父母的愿景是好的。”陆谦笑着解释,“只不过我比较自我张扬吧,未能如他们所愿了。”
“嗯。”虞书婉点点头,并不觉得陆谦恣意张扬有什么不好。
甚至觉得他现在恣意张扬的样子更帅更有魅力。
勉励说:“十八九岁本就是最该张扬恣意的年纪,尽兴尽欢尽情,不急着当谦谦君子。”
这话,陆谦很认同,人生七八十年那么漫长,要是年纪轻轻就安分守己循规蹈矩,那么老了以后可怎么办呀。
坐在巷头老槐树下没有可追忆的往事,想想都可怜极了。
慢声复述:“我记得有一段话,少年气概大抵如此,一贯放眼处皆自负才高八斗,得意马蹄疾,与平庸二字相斥,要盛大,要绚烂,要哗然,要当烧赤壁的风,要当燎原的火,要为一片海,就肯翻万座山,誓许人间第一流。”
闻言,虞书婉微微诧异,这么长一段话,他居然能没有任何卡顿的一字一句的复述全,娓娓道来,显得文学储备量很足。
问询:“你平时还爱看书?”
“嗯。”陆谦点点头,一个人要是不看点书,得多走很多弯路。
文学哲史,是前人的智慧感悟与经验教训。
虽然不一定都适用,但书看多了,总有适合自己的方法论。
要懂得做一个拿来主义的人,不用事事都自己去经历。
回应说:“我最近在看《万历十五年》。”
《万历十五年》虞书婉有听过,但她对历史类著作不太感兴趣,觉得那些文字太过晦涩沉重,阅读起来很难受。
她就主要看过以小说笔法编写言语较为轻松幽默的《明朝那些事儿》。
对万历年间的事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懂,所以没有贸然发表对《万历十五年》的看法。
转而对陆谦阅读《万历十五年》这行为发表评论,“小小年纪,看的书却一把年纪。”
陆谦笑了笑:“人总要成长成熟的嘛,不能因为小小年纪,就一直做年纪轻轻的事,会显得幼稚肤浅,没什么成长可言。”
“看书嘛,就是给自己避人生的坑找人生的路,让自己知道该往哪儿去。”
“我已经很恣意张扬了,要是再从书里寻找恣意张扬,那我不就得飞扬跋扈肆意妄为了,很危险的诶!”
“俗话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凡事都讲究一个度,过了那就完了。”
“我不想成为最终走向灭亡的飞扬跋扈之徒,更愿意通过阅读丰沛自身精神与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