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护一挥手道:“此山门乃是外门。本门正院可是建在灵龟岛上。你且跟我来,我带你赴本门码头登船。”
一碗饭的功夫,王狗子带着林天来到海边码头,登上一艘小舢板。见惯了水师战船,这等小舟不禁让林冲眉头略微一皱,问道:“王兄,此船甚小,多久方能抵达。”
王狗子笑道:“我等常在海上行走,有的是两膀子力气。也巧,此刻正是顺风,不需2个时辰,便可抵达。”说罢便升起小帆,随风出发。王狗子看林天仍有担忧,笑道:“听闻师伯交代,你家当时水军将领,怎得如此怕水?”
林天尬笑,“我多见军帐战舰,行走快且稳。如此小舟,却是第一次,且在海上,不免……”
王狗子哈哈道:“近期并非台风之天,本门所在也不过近海,此般时节可没什么大风浪。看你胆色,不如这附近的渔民,加入本门后,可不能在这般文弱了。”
听闻这些,林天一阵无语。但王狗子也没说错太多,林天虽出生将门,生性胆色确实不壮,对武艺锻炼也无太多兴趣,要不是父亲多年跟在身后督促,怕是连三品境界都未必能上。而他平时更喜爱的,乃是读先贤百家之言,无论儒道墨法或是兵医纵横都有涉猎,而他对道家和阴阳家之学又更为喜爱,也因此受了不少父亲责备,故而此番出行,此类书简更是无从携带,不免遗憾万分。
谁曾想,不到半个时辰间竟风云突变,乌云漫布,大风呼啸而来,风向却又变化不定,海浪又高又急。王狗子早已撤下小帆,此刻早无轻松之色,口中喃喃道:“怎得突然起这般大风。”
林天早已惊恐万分,指着左前叫道:“王兄快看,快看!”在林天手指之处,升起一条水卷柱,越卷越粗,气势磅礴。看到此景,王狗子都吓得没了血色,却只能任由小舟在波涛上漂泊。眼看那水柱卷入天际穿透云霄之际,隐约可见水柱中有一宛若蛟龙巨物从海面中升起。待欲看仔细之时,突然水柱似破裂溃,向四周激射散去。小船虽然远远的离水柱仍有数十丈之远,也被飞溅所至,风势骤然缩小。
林天突然大腿吃痛跌倒船板之上,一看身侧有个蓝色小石板样的东西,想必是海中砂石被卷入水柱中弹射而来砸中自己,不禁大叹倒霉。拾起擦拭一看,手感温润滑腻,形状圆润小巧,竟是一枚水蓝色小玉盘。两面纹路奇特,似文字又似图形,一时也看不太清。玉牌上有一细小小孔,穿着一条水蓝色细线结成环,正是一个可戴脖颈处的玉佩,也不知是何人掉落。王狗子看到也十分好奇,伸手想讨来细观。
此刻异象又起,船速突然加快。王狗子不及讨要玉佩,赶紧向海面看去,失色大叫一声“不好!”
林天顺手先将玉牌揣入怀中,抬头再看,海面上竟出现一个急转大漩涡,小船已被吸入漩涡之中,靠人力怎能逃出生天?两人面面相觑,都面如土色,失神无语。一个颠簸下,林天站立不稳,扑通掉落海中。他虽通水性,在此海流中又能有何用处,几下便被浪涛吞没,一股吸力将他拉向漩涡底部,只两三下的功夫,他便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说也奇怪,林天掉落后,眼看着小船也向着漩涡中心越靠越近之际,突然天空放晴,海面平息,风止浪静。王狗儿死死抓着船板,暗叫侥幸,四下找寻林天踪迹,又如何寻得。他此时也不敢下海寻找,一炷香功夫后就放弃了,扯上风帆回门里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