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乱荆之上的一座遗迹中,我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边——刚刚,才结束与【雪兽】的战斗。
这个身披白色硬毛的“巤猪”,被我的〖压缩·白炽〗击穿了腹部。即使如此,它也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不甘地躺在地上喘气。
我的情况也并不乐观——腹部被它刺穿了一块。它使用的是冰灵术,化成冰刺的灵素在我的腹部“填充”。
我低下头来,想用〖白炽〗缓解这种伤痛,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运用灵素了。
我很绝望,怨恨地抬头看着躺在不远处的雪兽。
那只雪兽的眼睛逐渐暗淡。
我想上去用小刀狠狠地捅它:为什么要做这么彻底呢?
可是,我终究是松开了紧握小刀的手——我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消耗殆尽了。
看来,我也要死在这里,陪着它了。慢慢地,我怨恨的心情也在逐渐消失。
遗迹之中,只剩下了一人一兽急促的喘息声。
耳边,雪花的飞舞声越来越清晰——遗迹外的雪似乎更大了。
我再看那只雪兽:只见它的眼睛似乎变化了一点。没有了那种不甘,而是一种淡然。
我想,它可能想清楚了什么。
最终,雪兽先我一步,停止了声音。
我无奈笑笑:『看来还是人的生命力更强啊!』
那么,只剩我一个了。
我的生命犹如雪花飘落那般,轻扑而迅疾。
我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框架,它正变得越来越暗。
也正是如此,我似乎看到了自己人生的一切。
……童年时候,和家人,伙伴生活。
……稣人侵略,族人被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