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的视线上移，到了对方布满渗人疤痕的面部，轮廓依稀让杰森有些熟悉，“你···？”

新的兄弟，让杰森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提姆·德雷克扯了个微笑，各种增生和烧伤的疤痕在他的脸上蜿蜒活动起来，“我们上午才见过，我是你们的司机。”

“不，”我在一旁纠正，“是‘我们’。”

当时钟的指针旋转，到了吹蛋糕蜡烛，以及切蛋糕的环节。

我带着一丝沉痛向杰森宣布，“我们都不想这样的，杰森，但是——”

“但是什么？”杰森的急性子上来了，忍不住追问，只因我实在是太会吊人胃口。

我的眼神转到和小狗克拉克玩闹的小布鲁斯身上，“布鲁斯踩着凳子，想要弄坏你的蛋糕，”

“提姆和克拉克都及时都阻止他，”

“没想到，因为失去平衡，布鲁斯一脸砸在了你的蛋糕上。”

这就是为何，杰森的超巨大豪华五层奶油蛋糕，在最底部的一层背后，有个人脸的痕迹。

杰森同样看向穿着可笑绿色恐龙连体睡衣的小布鲁斯，嘴角抽搐，最后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没事、我不怪他哈哈哈···”

小布鲁斯臭着脸，装作没听见，别人只能看到小布鲁斯穿着绿色恐龙连体睡衣的背影，像个立起来的牛油果。

尽管生日宴会长桌上摆了很多酒，但是今晚没有一个人喝酒。

当其他人散去，我主动留下了杰森。

“什么？什么事，夜枭？”杰森的脸上透露了迷茫和慌乱，似乎以为是我想要清算他的过错。

再次将手掌放到杰森的肩膀上，我用沉静的语气对杰森单方面开口叙述。

“你叫我夜枭，而不是托马斯，这很好，我喜欢听别人喊我夜枭，”

“也许你曾疑惑，为什么我要收养你，”

“我可以在此坦言，另一个世界，我们本是一家人。”

杰森茫然的脸上，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了解对方，你所疑惑的，都会得到解答，不急在这一时，”

“只是，有一点，你要注意，”

“你必须相信我，也必须相信你自己，”

“我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在那之前，我会将你培养成独当一面的强者，你可以做到，你也必须做到，我相信你。”

杰森的眉毛，因为思考接连不断的谜团，和我前后矛盾的话，而在眉间挤出皱纹，“···可是你刚才说还有很长时间、”

我打断杰森未脱出口的疑问，“该睡觉了。”

夜色渐沉，时间悄然流逝。

大厅顶部悬挂的钟表旋转，时针指向晨时。

韦恩庄园的餐厅长桌上，不知是何人带来，堂而皇之放着一份刚新鲜出炉的《哥谭公报》。

最引人注目的大标题，赫然是——

【托马斯·韦恩养子控诉其父是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