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现在很清楚自己的不体面给那位姑娘造成了非常大的尴尬和难堪。于是,他像他的前辈子路一样庄重地整理衣冠。然后,非常标准地对廷芳深深地作揖说道:“廷芳姑娘,在下李斯,方才实在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小生此厢有礼了!”
“哈哈哈哈……”廷芳被他整理衣服的“无实物表演”逗笑了。
他的恳切的道歉确实让廷芳消了气,化解了廷芳的尴尬。
廷芳轻启芳唇,说道:“看你也是个深得大儒传道授业的儒生,怎生做得方才那如此放浪形骸之举?”
李斯正色说道:“姑娘,此事说来话长。容小生稍后解释。还请教姑娘可曾见过嫪毐大人?我有重要事项要告予嫪毐大人。”
“我就是嫪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要告诉我什么事?”
“小生是听闻嫪毐大人在这片小树林里约战姑娘,这才赶过来的……”
廷芳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李斯见此,停了下来。
“你接着说,我没事的。”廷芳安慰道。
“是!姑娘。”李斯对廷芳作揖,然后接对二人着说道,“嫪毐大人,有贼人正往这边赶来,恐将对您不利。虽然,以大人的武艺,贼人难有胜算,但小生担忧大人有所不备,故奔来相告。望大人安!”
“莫得关系,”嫪毐轻松说道,“我是故意显露踪迹的。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贼人要来寻我的?”
李斯简明扼要地说了他与野人遭遇的经过,再说到衣服被抢走时还有一些羞涩。
嫪毐和廷芳听闻这个野人的行径,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心中已有定数。
“你打探过我的消息,”嫪毐看出了端倪,“说吧,你在遇见野人之前是不是本就要来找我?为的什么事?”
李斯正色然后正身,对着嫪毐恭恭敬敬地跪下,稽首。然后直起身说道,“小生李斯,是齐国稷下学宫荀卿门下弟子。特拜见嫪毐大人,请求大人将小生引荐给相国吕大人。”
“哟,耍笔杆子的,”嫪毐显得有些惊喜,“相国辅佐秦王,确实广纳门客,你正合适。”
嫪毐摘下腰间玉佩对李斯说道:“你带着这个去相国府,相国必然见你,至于你能不能留下,就看本事了。”说着下了树正要走过去递给李斯。
“等一下”廷芳叫住了嫪毐,“你带钱没?”
“带了,怎么了?”
“我涨价啦!”
“多少?”
“一金。”
“好好,我这就给你。”嫪毐摸出一块小金饼就要递给廷芳。
廷芳接过金饼,顺手夺走玉佩,俯身在嫪毐耳边说:“帮我戒备他。”然后落落大方地走向李斯。
“嗯!”嫪毐听了廷芳的话,轻声的回应了一下。然后悄悄运气,只要李斯有所异动,他能第一时间击杀李斯并且把廷芳拉回到安全之地。
廷芳到了李斯跟前,倒是李斯害臊得脸红了。廷芳把两样东西放到李斯手里跟他说:“谢谢你带来的消息,这一金就是报酬,应该足够你置办几身衣服,宽宽裕裕地走到秦国了。祝你一路平安,你走吧!待会这里可能不太安全。”
“谢谢姑娘!”李斯对着廷芳深深作揖道。
“我会很快回到相国身边,如果拿着玉佩拜见相国的不是你。我会杀了那个人,然后再把你找到,然后杀掉,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嫪毐威胁道。
“小生不敢!”李斯对嫪毐作了揖,然后沿着这条路走去。
“好好干,莫负了荀卿的名声!”廷芳对着李斯的背影喊道。
“我会的!”李斯也回过身大声说道,并且用力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