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得要憋死。
郁宁:“我睡不着,我想做。”
季南枫更窝火,“你有病吧?不是你矜持的时候了?”
郁宁:“我们交往一年了,我还是处男 ,这合理吗?”
“我也是处男,有什么不合理的。”季南枫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郁宁继续说:“你就不想破我的处……唔?!”
“你有完没完了?”季南枫捂住他的嘴,话音间都是隐忍,“别他妈勾引我了,行不行?”
郁宁拽开他的手,“为什么不愿意?”
“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你又胡思乱想,又要离开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
季南枫缓了缓才说:“李喆他们和我说了你爸的事。还有,我知道你爸接了我爸的案子。”
“哦。”郁宁在季南枫怀里蹭了蹭,鼻息间,是他喜欢的沐浴液味。
季南枫:“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提醒我,他们说你不过生日,不喜欢吃生日蛋糕,也不要多嘴询问你爸妈。”
可那时候的季南枫顽皮又不懂事,父母越不让做,他就偏要去问。
即便过去很久,季南枫仍然记得。那是郁宁有史以来,发过最大的火,是种撕心裂肺的绝望,还害他病发住进了医院。
后来,郁宁很久都不理他,他主动道歉,也被挡在了门外。
季南枫忍不住,偷偷去找他很多次,总能看到郁宁躲在墙角哭红的脸。可只要听到半点动静,他就迅速抹掉眼泪,装作满不在乎的坚强模样。
也只有那一次,季南枫真的意识到错了。即便后面的十几年,他依旧烦人讨厌、口无遮拦,但那些事却绝口不提。
不提生日,不提生日蛋糕,更不提他爸妈。
季南枫继续说:“但我没想到,你爸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了,还是位如此厉害的人物。”
郁宁永远记得,当他拼尽全力忘记爸妈的第二年,他却看到爸爸穿着整齐西装,坐在奶奶家的沙发上,想要带他回家的模样。
那时的爸爸,英俊又成熟,明明离他那么近,却又觉得很远。
郁宁躲在卧室,只敢透过窄窄的门缝去看他。
他记得六岁时许下的愿望,但坐在那里的爸爸,又那么的真实。
爸爸起身,站在不远处,隔着门缝喊他的名字,温柔对他说:“宁宁,开门,跟爸爸回家。”
内心的大门有多想敞开,手中门栓就按得有多紧。
郁宁在心里默默念,再数一百下,数到一百,他就开门和爸爸回家。
他明明加快了速度,明明很努力的在数。
可到第九十九下的时候,爸爸去接了通电话,再回来时,却跟他说:“宁宁,爸爸临时有工作,你在奶奶家要乖,等爸爸忙完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