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前线一败涂地,已无法挽回。边城徒遭三国联军杀戮,已到了危急存亡之时。
然国内也并未好到哪里去!自从镇北王令神牧宗弟子袭扰兴国内部后,竟然想以此办法来覆灭整个兴国。
三国联军各有各的心思,在兴国边境竟徘徊一月之久。镇北王深知三国联军竖子也不足为谋,唯有依靠神牧宗的威压才可断兴国的命脉。
“镇北王!你虽是帝国所派守牧北域!
可你有何权利,派我神牧宗弟子下山袭扰兴国!
如今更是将内门弟子悉数派往兴国!
你眼中可还有老夫吗?你当神牧宗是镇北王的后花园吗!”
神牧宗大殿之上,一身道袍装扮,一袭白发老者。声声威严,令人殿下使徒瑟瑟发抖。
“大长老!吾有何不可!
吾乃神牧宗执法长老!有仗剑执法之权,亦有荡尽妖魔之则!
兴王与魔教早已是交相呼应,本王又替帝国值牧北域!
安能坐视妖魔横行!”
今日乃神牧宗众多长老议事决策,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镇北王,想借此机会将镇北王踢出神牧宗,最好是踢出北域诸国。
可镇北王是何许人也!明明是自己理亏擅自下令,却又能将此事说的冠冕堂皇。
“镇北王!你口口声声说兴王与魔教中人勾结?
证据何在?依我看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私欲罢了!
当日围攻魔教圣女之事,我等可只是听说而已。
具体你因何事迁怒于兴国,谁也不知道呀!”
镇北王刚义正言辞过后,便被另一长老发难。
“且不说你有帝国身份,为何不向帝国搬兵来攻阀。
就单单你下令神牧宗弟子下山一事,已是罪无可恕!
你不过是我神牧宗门的执法长老,我神牧宗还轮不到你来指派吧!”
二长老眼神一直紧闭,只等到几人说完后,才睁眼怒斥道。
“大长老二长老明鉴!今对兴国所阀,本王无半点私心,皆是为还北域朗朗乾坤!
至于为何不向帝国求援,一则是北域距帝国遥远,大军开拔一路跋山涉水多有不便。
且北域诸国分立已久,对北域来说并不是好事而言!
二则兴国乃边境微城,本王所想北域之事,还需北域自己来决断!
若是帝国大军压境,北域是何面目?二位长老岂能不知!
就怕到时神牧宗也难免遭受波动!”
“一派胡言!镇北王!都到了如今地步,还如此冠冕堂皇!
今日神牧宗众长老齐聚一堂,难道我等是闲来无聊吗!
看看吧!帝国法旨!陛下痛斥神牧宗!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二长老看似沉稳,可这脾气却不似做派呀!
镇北王接过二长老的扔在地上的谕旨,眼神死定不放。
旨意上都是在痛斥神牧宗干预世俗纷争之事,责令神牧宗即可退出兴国。
若日后再对北域诸国随意发难,神牧宗必会遭到帝国严惩!
“镇北王!你还有何话要说!此事乃你一意孤行!与神牧宗本无半点关系!可你让神牧宗陷入如此僵局!
宗主尚在帝国游历,本长老今日召众位长老而来,便是要定你的罪责!”
大长老等镇北王看完谕旨后,就要对其发难。
“慢!此乃帝国申饬神牧宗之旨意!与本王何干!
本王替帝国守牧北域!可并无收到帝国的旨意!
你们莫非不是想代替帝国,治罪本王!”
“好你个镇北王!还真是巧舌如簧!
我神牧宗怎敢越俎代庖代替帝国!
今日要定你擅自下令越职一事!神牧宗弟子皆是被你所蒙蔽!
此事你乃罪魁祸首!神牧宗若是不能给帝国和北域一个说法,岂不是遗臭万年!”
二长老可没大长老那般好脾气,依旧是声高洪亮。
“若是为此事定我罪责…那本王无法接受!
我有宗主令牌在此!
此令牌在手,神牧宗一切事务皆可断之!”
镇北王微微思考过后,从怀中掏出一方令牌,晾给众人观看。
“什么!宗主令牌!”
“不可能呀!宗主怎会将随身令牌赐给你!”
“这…”
席间顿时惹来众人震惊,所有人目光都被令牌所吸引。
“咳咳!既然执法长老身怀宗主令牌,那就并无越职一事可定!
不过如今帝国已下法旨,神牧宗还是要遵命从事!
来人!命神牧宗所有弟子即可返回宗门!
二弟!流云宗那边还得你去交涉一番,以免此事在起波折!
镇北王!如今宗主不在本宗,本长老自当为宗门守好山门,不受任何纷扰!
这令牌…就暂且替宗主收了!一切等宗主定夺!”
大长老人老持重,终是打断了众人的声音。又对二长老吩咐一句,这才将此事平息。
“也好!一切等宗主归来定夺!”
镇北王倒似满不在乎一般,随手就将令牌扔给大长老,一个转身便潇洒的离开大殿。
“大哥!你…唉!”
二长老气不过如此的做法,指着大长老唉声叹气半天,终是摇头离去。
流云宗大长老居所。
“弟子拜见师父!”
“业儿快快起来!怎样!兴国如今还好!”
下跪者正是兴王,国破之后不远千里再次登临流云宗。
“师父!如今兴国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三国联军已突破兴国防线,正对边城军民屠戮一空。
国内更是腥风血雨,神牧宗有内门弟子助战。国内众多世家被其血洗殆尽,竟连王都也不曾幸免!
我手下文臣武将每日都有被屠族之人!
请师父开恩!为兴国数十万苍生做主!”
兴王此时已如沧桑暮年之人一般,一脸疲惫之像,重重的一头扎地不起。
“神牧宗竟敢如此屠戮世俗生灵!令人发指!
此事若流云宗不管不问,北域安有兴盛可言!
业儿!你起来!此事老夫管定了!
即便是遭受宗主责罚,老夫也要为你做主!”
也许大长老真的很看重兴王这个弟子,正如当年那般,老人慈眉善目牵着孩童的手,走遍北域诸国领略无限风光。
孩童也正如当年一般单纯,总是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问东问西。
可如今再回首,孩童已肩负一国重任。如今又被一国之事压的喘不过气,如暮年垂危之人一般。
当年那个单纯无忧无虑的孩童,早已不见踪影。当年下山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被压弯了腰。
“大长老这是要替弟子鸣冤吗?亦是要重出北域?”
大长老刚对兴王斩钉截铁的承诺道,便被一人从身后打断。
“兴业!拜见宗主!”
来人正是流云宗之主,虽是女流之辈,却能肩挑一宗之则,可想而知其手段高深。
“见过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