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点兵战鼓声震,边疆沃野冷冽如冬。七万将士横空出世,四方武者纷至沓来。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男儿当有鸿鹄志,不破强敌誓不休。
兴国南线边境。
此时兴国四方武者皆征召而来,南线边境如铁通一般牢固。将来犯之三国死死钳制在疆土之外,终不能近前一步。
郭家武者一路行来遭遇强敌,所剩武者去之二三。虽伤亡惨重然对于边境战事而言,无异于锦上添花。
乌青卫乃兴国王室亲卫大军,如今也被派往边境御敌,可见兴国已是全民皆兵。
说来也巧,乌青卫一队骑兵昨日正好巡查边境沿岸。忽闻神牧宗追踪神鹰在境内盘旋,这才有了昨日搭救之情。
“少爷!乌青卫陈轩统领来看您了!”
“毛叔扶我起来!快快有请统领大人!”
自己被乌青卫救下,便随乌青卫返回边境大营。期间又派人收拢郭家走失的武者,如今大部分已入大营疗伤。
“郭少!伤势如何?”
“感谢陈统领乌青卫搭救之恩,我已无大碍!唉!我郭家奉兴王旨意,率百余武者前来抵御外辱。
然出身未捷路遇神牧宗强敌,竟死伤过半。无颜面对兴国父老,更是愧对兴王天恩厚照呀!”
“郭少言重了!如今虎狼侵犯我国,得亏四方义士慷慨来援!我等前线士卒皆对你等感恩之际!
郭家遇神牧宗强敌而无惧于心,又何来愧疚一词!陈某当替兴国万民感谢郭家慷慨赴义之举!”
“陈统领快快请起!龙飞当不起这一拜呀!”
自己赶忙让毛叔将陈轩扶起,连连表示歉意。
“陈统领!郭家剩下的武者皆入边境,我也算是幸不辱命!武者可是都编入军中?还是武者自成一军?”
“哦!这也正是陈某所到由来,正要与郭少说起此事!凡武者二层之下皆编入军中,暂由乌青卫指挥!
郭家此次前来大多为二层武者,恐怕需委屈编入军中。郭少既是领头之人,可为郭家武者之队正。”
“哦?前线莫非还有三层四层武者助阵?”
对于郭家的安排自己并不觉得不妥,倒是对三层以上武者深感诧异。
“唉!兴国民弱国小,武者多为低阶。但也不乏有忠义之高阶散修,如今大营中也仅有数名三层以上武者。
至于五层以上武者至今还无一人现身!不过此事也并非坏事!
神牧宗与其他诸国高阶武者,意图越境对国内造成重创!以此从内瓦解我兴国!
照如今的情形来看,恐怕是异想天开!兴国高阶武者俱未参战,等的就是给他们迎头一击!”
“啊!那我们之前遇到的神牧宗弟子,岂不正是入国行乱之伍!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他们真的在国内搅的天翻地覆!那这一仗可就白打了!”
“郭少无须紧张!我已军报加急禀明兴王,兴国也会对此事做好准备!
再说了!此事兴王早有预料,不然前线也不会无一个高阶武者!”
“原来如此!感谢陈统领解惑!对了陈统领!郭家的重伤武者还休养几日!恐怕暂不能入军参战吧!
还望陈统领宽厚,体谅一二!”
“此事不妨事!郭家重伤者皆好生休养,至于死去之人皆以阵亡烈士厚之。此事无须郭少忧心!”
“陈统领大义炳然!龙飞感激不尽呀!”
边境之处每日纷扰不断小战摩擦不停,终不见三国大军来袭。
自己休养几日也不好一直抱病不出,也随武者入军操练。
武者修体自身虽强横,然不如军士合纵之勇。武者心高气傲,不屑于军士同操共舞很难驯服。
陈轩此人不愧有大将之风,提前便已指定好武者列序。自家武者皆由自家掌权者统领,各队各伍有了主心骨,训练到成了各自争锋之事。
“甲营乙队郭龙飞前来报道!”
黑岩郡各族武者入边境不下千人,分别被编入甲乙丙丁四营。每营大概三百多人,各营皆以本郡之武者为伍,以此来相互促进训练之递进!
自己前几日一直在养伤,所以一直未入军中。今日正好伤势大好,便有校场这一幕。
“乙队队正郭龙飞归队!”
甲营的把总乃是黑岩郡城守武将吕举,年岁已过半百。恐怕自知升迁无望,才甘愿奔赴前线。
“这是郭家那废物?”
“怎么可能!狄兄莫不是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我曾经随家祖入郭家赴宴,远远见过这小子!不可能看错!”
“狄兄当真没有记错!传闻郭家三代子弟出了一个废体!我看此人体质强横修为雄厚可不像是废体呀!”
“陈兄从未见过郭家那废物?”
“传闻此人从小体弱多病,每日都以良药伴身。如此籍籍无名之人,我又怎会见过!”
“那倒也是!郭家三房就留下这一根独苗,郭老爷子还不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也许是我看错了!此人恐怕只是郭家一名门客而已!”
“不妨事!如今同在一营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
自己初崭露头角,便引来黑土城其他两家人猜疑。
“武者修体为主自身强横,然与一军对之不过是匹夫之勇。
军中士卒本是凡体肉胎,为何能破武者铜墙铁壁之身!
非装备精良之功,非战马之横!实乃训练有素进退有度之始,一军所指如万夫之力于一人耳!
即使面对高阶武者,也有一战之力!众位今日能为国征战,当熟知兵者之名!
望众位忘掉自身家族门楣之别,摒弃前嫌一致对外。潜心操练行派兵布阵之实,与敌对之如此才能脱胎换骨,上阵杀敌抵御外辱!”
校场之上乌青卫一名武官充当教官,此时唾沫星子乱飞侃侃而谈。一番警训之后,甲营便开始了军中的训练。
无论风吹雨打无论前方打的多惨,这些新军从始至终都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军中技。
对于训练而言这些武者自不在话下,可每日所练皆不过是步调一致令出如山之枯燥事务。没几日众人便有消磨不住,叫喊着要上阵杀敌。
换来的不过教官们的一致体罚,如此反复几次。武者自身的傲气优越感已全被消磨殆尽,只剩下如牛马听从指令而行一般!
十几日如此机械般操练,思想早已麻木。也许这就是陈轩此人的高招!以此来消磨武者浮躁不安之心,又以重典操练驱之。
此办法对于这些平日桀骜不驯的武者,改观确实有很大的进步。十几日的艰苦磨练,终于换来令出一致的铁甲森严!
“新军已锤炼半旬!已有明显改观!军人姿态已成!
今日就是你们在新军最后一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