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忽的惊醒,倒也说是台上无聊的风吹散下来,嗅到鼻子里多是催眠的味道,长风看了下手表“睡了这么久啊,也该轮到我拨穗了吧?”想着,他抬头看了眼台上,是在毕业典礼上,院长刚参加完校级的典礼,风风火火的率着学院的一众老师赶回来,前面的发言倒让院长发言排到最后了,不知是安排如此还是临时改动,不过也轮到院长上台致辞了。
长风挺了下背,他挺尊敬这位院长,平日里忙前忙后的为学院着想,他的课谈不上有趣,但也绝不让人感觉无聊,私下与他交谈更让人如沐春风,平时长风也有蒙照顾,在毕业典礼上也颇愿意给几分面子,很快致辞就结束了,长风系里的拨穗安排靠中间,他稍作观看又觉困意袭来,不知觉间已然沉沉睡去。
倒是席间多梦,长风只觉梦中有机械人声低语:
system actived
please hold
activating
再经细辩只听几声英雄台词,硬说他也认识几句,都是他最近刚接触的游戏瓦罗兰特里的,为什么叫硬说呢,因为他接触这游戏时间尚短,完全就是东拼西凑出来的认知,不过他也只当是最近论文完成之后太过放纵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游戏之中的后果,连做梦都在想游戏,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了,不过多久便再次醒来,做完他的春秋大梦,这会长风只觉听声非声,见色非色,头晕目眩,眼见要往一边倒去。
“这绝不对劲,热中暑了?”
长风是跟着舍友一起来的,左边坐的是舍友,但右边可就是混着坐的女生,这一下不要紧,长风实打实的内向孩子,眼下虽然头晕眼花,思考不得,但还是用最后的力气往左边倒去,塌在舍友老张身上,那老张不愧是跟长风一个宿舍的,师出同门,这会也正眯着,与周公斗得是难分难解,此边一塌,那是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将肩膀上的主给推开,长风身上本就乏力,这一推硬是给人推到右边女生腿上,女孩家虽然在典礼上没穿短裙之类,但突然感觉有人攀到腿上也难说不羞闷难当,压着声子叫了一嗓,长风只想这一世英名不能说没就没,好说歹说提起力气从人腿上爬起,连声道歉,好在之前小组作业加上大创小创跟人家组队不少次,也没少照顾,尴尬也就在笑语中结束。
这边正要找老张算账,那边班长声音传来“长风,到你们了”,倒霉孩子长风赶紧理了理学士服,他可珍重着这一套衣服,把流苏仔细地确认放在了右前侧,转眼功夫一行人也就上了台,倒也随人愿,轮到院长给长风拨穗,院长手刚要接触到帽子边,突然听见会议厅外传来杂乱声,人声不断又吵闹,这边院长皱了下眉,不过这种时候哪能说中断就中断呢,院长调整了下表情,认真地将仪式进行完毕,这时门口突然被打开,一个学妹礼仪小姐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这门一开,只听外面人声嘈杂,也只能说会议室设计的隔音效果太棒,外面翻天了,里面仍是岁月静好,回谈那学妹,是给门槛绊住了脚,一下朝台子上磕去,撞得是头破血流,她但不觉痛一般:
“救命,救命”
“怎么回事?”辅导员那边走过去要搀住女孩,一边招呼同学过来帮忙
“外面有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