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外传来男女模糊的交谈声。
“我不放心你……让我和你一起……潜入许家……”
又是那个碍眼的男主。
骆华意刚想翻身下床,腿一软,险些头朝下栽倒在床下。
他这才想起昏睡前情绪失控的那段记忆。
之后不知道辛鹊跟应昀说了什么,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随着大门开合的声音,彻底安静下来。
辛鹊借着要打入许家内部的借口,把应昀送回了他就职的研究所的宿舍,才重新折返回公寓。
走到楼下时,辛鹊无视一旁和她错身而过的邻居。
邻居多看了辛鹊两眼,又拿出手机去搜许家的新闻。
……
“咔哒。”
门把手拉动的声音响起。
“醒了?”
辛鹊坐到骆华意床边,“嗜睡和头疼是那个药物的正常副作用,不用害怕。”
骆华意撑着身子靠坐到床头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沙哑,“嗯。”
一低头,骆华意又看到自己胸膛上在痴缠时,辛鹊留下的瘀痕。
胳膊手上还有被荆棘缠绕时结痂的刺痕。
他移开视线,又看向辛鹊衣领下露出来的痕迹。
处处都透着他失控索取时的疯狂。
“休息的差不多就把衣服换上,”辛鹊指了指他身旁的新衣服,“许家的人很快追过来了。”
见辛鹊起身离开房间,骆华意最终撑着身子下床。
辛鹊刚走进厨房,身后男人的重量就冲她栽了过来。
骆华意知道辛鹊能接住她,干脆卸力,从背后圈住她的腰身,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半挂在她身上。
“我都这样了你也不肯说一句软话啊……”骆华意嗓音沙哑,“你的心永远都捂不热。”
失去意识之前他跟狗一样求她,也没换来一句温言软语的安抚。
她甚至,连谎言都吝啬于施舍给骆华意。
辛鹊把人从自己背后扒拉下来按到餐椅上,“吃点东西。”
骆华意盯着面前瓷碗盛的蔬菜粥,热气袅袅下,是翠绿莹白点缀的清亮。
他终于安静下来。
直到碗底露出来,辛鹊才放下汤匙,声音平静,“你多想了,昨天你的精神状态太脆弱,说什么都容易把你推向更失控的地步。”
“而且,我不觉得几句空话比药管用。”辛鹊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
骆华意一愣。
“哦。”他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她一直都是实用主义至上的人。
说的少,做的多。
把两人的碗筷洗好,骆华意才拿上辛鹊给他准备的新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关上水龙头,顶着一脸水珠抬起头去拿毛巾时,骆华意瞥见镜子里自己莫名其妙上扬的唇角。
他一把扯过毛巾蒙住眼睛。
辛鹊正弯腰将轻薄的证件收进工装裤的口袋,身上又是一沉。
骆华意从背后圈住她,“你前几天不是想跟我合作吗?”
他眯起眼睛,用自己微凉的侧脸去蹭辛鹊温热的脸颊,“想怎么利用我……你说吧。”
“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