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云淡风轻啊?!凭什么我被算计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他妈还跟个孬种一样下不了手?!”
压抑下恨意逼自己一再对重新回到他面前的辛鹊妥协时,骆华意是真的想就这么算了。
但辛鹊油盐不进,不会被他的任何举动打动。
她眼里没有自己的位置。
骆华意跟自说自话的小丑一样,失控扭曲都是只有他自己在发泄的独角戏。
丑态尽出,就为了能牵动辛鹊的一丝情绪。
他甚至怀疑辛鹊是不是才是那个既定好的程序数据。
人怎么可能比程序冷漠呢?
骆华意突兀的笑了声,眼泪涌出眼眶,顺着眼尾滑落下去。
如果没窥视到那个男人和辛鹊在巷口相拥的场景,他还不会这么失控。
大概吧。
辛鹊刚要开口就被他按着后脑勺,将没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她又嗅到骆华意脖颈上浓重的血腥味。
骆华意紧紧箍着她,将她所有的冷漠疏离全部碾碎在唇齿之间。
“辛鹊,把人的真心糟蹋进泥里,又想抽身离开……世界上没这样的道理。”
就这样吧。
这颗心千疮百孔腐烂生蛆,但满满当当还是辛鹊的影子。
恨欲难消,可爱意也难以拔除。
那就和他永远纠缠在荆棘涌动的黑暗里。
至死方休。
辛鹊舌尖漾开一点铁锈味。
“骆华意。”她垂眼看着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
“你还在痴心妄想。”
骆华意怔忡片刻,又笑了,笑得滚落眼尾的泪珠越来越多,“痴心妄想?”
“可我就是靠这点儿痴心妄想……才能支撑到现在啊。”
……
骆华意暂时将人困在了别墅里。
“我知道你还在想怎么离开我去那个男人身边……”
骆华意从背后圈住她,让下巴放在女人的颈窝里,贪婪的去嗅她身上的气息。
“我不可能放你离开。”
他的荆棘已经试探到审讯方案所在的边境线。
就算辛鹊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从他身边逃脱开,他也能重新将人找出来。
辛鹊麻了。
骆华意跟寄生植物一样寸步不离缠在她身边。
所有能自杀用的刀具都被荆棘收走,整栋别墅只有她和骆华意两个人。
尤其是在骆华意抱着她,有说有笑的聊电视节目时,辛鹊无比确定,这人疯的彻彻底底。
嘴上偶尔极低姿态的哀求,只是诱惑她放松警惕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