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网约车送邹冀回去,三人一起坐在后排,邹冀坐中间,半路上就睡了过去。
一到深夜,杨樵就忙起来,低头看几个工作群里在聊什么,有选择第回复一些@他的消息。
薄韧隔着邹冀看他,心里不停打鼓。
说好的受呢?怎么又变攻了?
难道他选错专业了?
到了邹冀家,邹大年落下了肺病,早早睡下了,王爱云独自等着儿子回来,一边还在学习新歌。
薄韧抬了邹冀的头,杨樵抬脚,把睡得毫无知觉的好友抬进家里,放在了床上。
王爱云还留他俩喝茶,他俩忙拒绝,摆手道别。王爱云还想送他俩出去。
杨樵提醒说:“阿姨你看着他点吧,一会儿吐了,别再呛着。”
王爱云便留下照顾儿子。
两人出来在门外,杨樵叫车。
“……”薄韧道,“你有空也去考个驾照。”
杨樵不会开车,北京那路况,开车也不方便。
杨樵叫的网约车到了,从邹冀家过去,两人正好顺路,便叫了一辆车,先送杨樵。
“有空再说吧。”上车后,杨樵才道,“我现在也只有回家的需求,还有你们俩找我,我又不上班通勤,其实也没有开车的必要。”
薄韧心里纷乱如麻,道:“也是。”
杨樵道:“给你看我想买的公路车,天暖和就可以去骑行了,你看看好不好看?”
他给薄韧看照片。
薄韧心不在焉地说:“挺好。”
杨樵道:“要吗?给你也买辆,到时候没事跟我一起玩。”
薄韧本来不想要他送东西,听到跟他一起去玩,离开改主意说:“要,给我也买一辆。”
杨樵又给他看车子型号和颜色。
薄韧心思不在这事上,很想问他攻受问题,当着网约车司机,又不好意思。
最后薄韧拿出手机来,发了条微信给身边的杨樵。
我算那块小饼干:你为什么骗唧唧,说你是攻?
杨樵看了消息,又看薄韧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看,也不继续看自行车了,说:“关你屁事啊。”
“你上次对我说是那个,这次说他说是这个。”薄韧道,“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你到底是什么?”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俩,一副“有瓜!”的表情。
杨樵是真的想骂薄韧,察觉到了司机在打量他们。
“跟你有关系吗?”杨樵低声道,“怎么一直问这种问题。”
薄韧道:“唧唧也问了,你怎么不说他?”
杨樵道:“唧唧是关心我。”
“我不是关心你吗?我比他更关心你。”薄韧道,“你自从年前回来,对他就越来越好了,我是不是都被他比下去了?”
有没有法律能不能制裁下这个直男啊?杨樵真的要烦死了。
薄韧意识到话题好像跑偏了,对邹冀的嫉妒超过了正事,道:“你快点回答我。”
“说你个大头鬼。”杨樵道,“闭嘴,吵得我脑子疼。”
薄韧道:“怎么了?是喝太多了吗?”
杨樵不理他了。
他家离邹冀家没多远,快到小区门口,他和司机说了一声,又在程序上把目的地改成了薄韧家。
车一停下,他便火速下了车。
薄韧:“……”
他隔着车窗看杨樵头也不回地走了,非常郁闷。
司机继续开车。薄韧又发微信给杨樵。
我算哪块小饼干:你到底是攻还是受?给句痛快话
杨樵的自我认知,大约应该是个受。
但他也没有真正做过那种事。却知道有不少直男出于狭隘的两性观念,对男同体位的认知有偏见。
刚才在邹冀面前那样说,他是有点开玩笑,在吹牛的意思。
现在被薄韧反复问了好几次,他也真的开始生气了。觉得薄韧也是那种有偏见的直男。
木头:我骗唧唧的,怎么了?
我就喜欢做受,我就要做受
这碍着你什么了?要你管东管西
他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了。
他到房间里,打开电脑,处理了一点工作事项,看到薄韧回了他的消息。
心里对这直男也不怀什么期待,他做好要继续怼薄韧的准备。
我算哪块小饼干:[心][亲亲][抱抱][玫瑰]
杨樵:“……”
木头:神经病!
小饼干:明天我们去买自行车啊,线下店里看看实物
木头:[怒]不去,不给你买了
小饼干:那你自己也要买,我陪你逛
小饼干:你醒了叫我,我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