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咪似的,又媚又轻。
……竟然是池霭。
季雨时?见过沉静的池霭,见过淡漠的池霭,也见过因为母亲的吊坠而陷入伤感的池霭。
唯独没有见过会发出这种声音的池霭。
他整个人单膝跪在沙发之上?,匍匐贴近墙壁,僵硬如同被蛇发女妖堪堪转化的石像。
纵使未经人事,但与季雨时?一同住宿的男同学?,偶尔会在夜晚用偷偷购买的手机播放相关的视频——那模糊的画面,菟丝花般纠缠在一处的两人,女方就?会发出这样的喘/息。
“祁言礼……你、你别太过分了……”
一墙之隔内,池霭勉力叫出另一方的名?字,又被黏腻的亲吻声拆吃入腹。
季雨时?的心跳不断放大,如同雷鸣。
他抬起胳膊,将洁白的牙齿用力陷入手背,好以此?来掩盖益发颤抖的呼吸声。
……
不知过了多久。
里面的声响渐渐弱了下去。
季雨时?听见一声抻满到极致的短促尖叫声,才如梦初醒地迅速从沙发边缘下来,猫着腰拎起餐桌上?的打包盒急急退到门口,打开大门逃似地奔了出去。
他穿过伸手难见五指的楼道,一口气跑到簇拥着居民楼的绿化带旁,像是溺水获救的难民般,大口大口呼吸着苍白月光下的清冷空气。
待到心跳声稍稍平复,季雨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小雨。”
他回过头去,见下了床重新恢复西?装革履的祁言礼微笑着朝他一招手,而后迈开脚步朝他这头走?来:“你这么?快就?买饭回来了啊?”
季雨时?含糊地撒着谎:“嗯……今天店里人不多……”
祁言礼望着他拎着外卖盒时?而抖索的指尖以及面上?未褪的红潮,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他并没有偷欢被人发现应有的忐忑惭愧,甚至用隐隐带着自满的语气吩咐季雨时?道:“煲仔饭冷掉就?不好吃了,霭霭饿着肚子在房里等你很久了,你赶紧进去拿给她吧。”
“那、那你呢?”
季雨时?的问?题透着傻气,很快惹得祁言礼笑出了声:“我和霭霭只是朋友,又不是什么?同居的新婚夫妻,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当然要告辞回家了。”
祁言礼刻意将言语的要紧处用了个旖旎的词汇代替。
但意识到季雨时?理解不了,他又颇感无趣地用鞋尖蹭了蹭地面,向其告别:“再见。”
……
季雨时?控制着发软的手脚,仿照游魂的行动方式飘进楼道,接着飘进了池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