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的位置,刚刚好在死者的右腹部,也奇怪,你不往他胸口插,却往腰间。看来,你并不想他死!”
“那当然,我只是情急之下,想吓唬他,没想到走近了,才发现他把不弃打成那样。”
李正确不在问话,偷偷把小年轻警察拉到一边,
小声嘀咕,“听她说得挺像那么回事,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年轻很尊敬这位前段时间屡次帮他们破案的律师,听他这么说,自是有些认可,他思考片刻。
“这样,我看着嫌疑人,麻烦您去看看有什么不对!”
“好的,那麻烦法医查出刀上指纹后跟我说一声,越快越好,谢谢。”
小年轻先一步把案件相关人员带进了隔壁房,现场只剩李正确和房间的主人。
这屋子本身不大,靠窗户的位置(西边)放的是一个长桌,桌子后面不到一米之处有两张单人床(床头靠南),按不弃妈妈所说,估计是那男人翻了抽屉被不弃发现。
李正确看见桌下恰好有个护腕,他带起手套,观察起来。
这护腕上好像有个脚印,淡淡的咖啡色,
李正确轻轻嗅了嗅味道,
是巧克力。
这么一看,有些人可能说谎了。
他再往门的方向走去,“怎么会有这个磨刀的底座?”
“杰克叔叔不是会做石雕么,我想跟他学一门技术,便借了过来!”
李正确无奈感叹,“数学竞赛在即,你还有心思学技术,心态真好!”
达力觉得只有当他像杰克那样不停地雕刻,才能忘掉心中的苦,才借来磨刀工具,
没想到引进设备第一天,房间就发生了命案,
“也许,不弃妈妈刚开始是带了刀,但却没有把它带进去,而是放在了刀架上!”
“那是谁杀的他呢?”
“至少可以排除你那个护腕上的鞋印!”
李正确打开房门,
小年轻第一时间开口跟他说,“刀把上有王梅、不弃妈妈的指纹!”
李正确皱起眉头,“不弃妈妈,你可以把鞋底,给那我们看看么!”
李正确大致看了所有人的鞋底,
只有不弃妈妈穿的是一双塑料布鞋,鞋底那均匀的菱形鞋印恰好与护腕上一致。
“我想,光凭指纹,可能不足以证明!毕竟我妈的指纹也在上面。”
小年轻又开口说道,“法医推断死者刚死不久,所以那个时候,也就不弃他们一家人可能知道内情。”
达力本想问问不弃,但看着她不停地哭泣,便不忍再问。
过了几天,李正确告诉达力,警方多方盘问、调查,最后无罪释放了不弃母亲。
不弃把母亲和弟弟送回了老家。
不弃母亲番外:
嫁给那男人之前,我知书达理。
只是因为一时的蛊惑,嫁予他,
婚后才知他嗜赌成性,多次拿着我的私房钱挥霍,
他甚至偷偷拿走了我给不弃准备的学费,
为此,不弃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我生下弟弟以后,因为一些绘画功底,
时常接些私活,所赚的钱用来给弟弟学习吉他,
他勤学苦练,
磨得手指指腹很硬,厚厚的茧完全看不出指纹,
那天我帮王梅做家务,
她说水果刀很钝,
我听说达力房间有磨刀的工具,
便准备过去磨刀,
转身时,不小心打翻了王梅正在融化的巧克力。
我没有注意,
径自上楼寻找,
谁知他正在达力房里毒打不弃,
那一刻我对不弃的歉疚全部爆发,冲上前去抱住了她。
弟弟有梦游的习惯,午睡时恰好梦游,撞见他打我们,
于是,他拿起门上的刀,刺进那男人的身体,因为身高有限,所以只是腹部。
我赶紧把弟弟摇醒,还好,他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警察看到我被毒打的伤口,以及李正确的推断,排除了我杀他的可能,
就这样,他们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