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岳硼再一次找到桑其尔宿舍的时候。

桑其尔再也无法忍受，她缓缓背过身，拉下了自己的裤腰，露出了两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这是……”少女白皙的肌肤并没有让岳硼有丝毫的邪念。

“你猜我为什么会被逐出氢城？”桑其尔提上自己的裤子。

岳硼脑子里轰的一声，虽然从来没有去过育所，但他知道育所的规矩。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这些被育所打了“残次品”标记的人，很可能会被派遣到氢城之外。

“猜一猜。”桑其尔微笑。

“我不想知道，我这人喜欢凭感觉，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我不会在乎她的过去。”岳硼舔了舔嘴唇，压抑住自己澎湃的内心。

“以前年少无知，她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所有参与者被执行了鞭刑，是碳塔前辈亲自打的，他下手真狠！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桑其尔咬牙切齿。

岳硼摸了摸脑袋：“我也是被他亲自骗到这里来的。”

“傻瓜，你可以吻她了。”

桑其尔的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是她的朋友。

……

刘渺很快注意到了岳硼这边发生的事，邀请了他们和第一批组织家庭的几十对新人，由他提供婚纱和正装，提供婚房，主持婚礼。

“各位，我们有缘在氦城相见，这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缘分，你们要珍惜彼此。”

“将你们的手按在这本书上，共同向碳塔前辈起誓。”

刘渺拿出了一本《自私的基因》。

当刘渺告诉这些新人一套陌生而残酷的婚姻证词，一套新的婚姻制度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基因是自私的，甜蜜的化学激素总有一天将不再分泌，人类的先天构造决定人类不是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违背人类的生物学基础。”

“但为了生存和人类的延续，我愿意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在这段婚姻存续期间保持对婚姻伴侣的绝对忠诚，如果违背誓言，我自愿被处以极刑，维护神圣婚姻的权威。”

这套誓言，对于人类的爱完全持否定态度，甚至于认为它不存在。

“细节呢？”一位新娘问。

“后代必须属于双方，一方确定失去了生育能力除外。身体也属于彼此，一旦逾越底线，会被立即处死，破坏他人婚姻的人也会被立即处死，女性被强迫除外。当然，如果你们结束关系，恢复自由身，随便。”

“我觉得您在侮辱我们，这是谁规定的？”新娘无比失望，他们被骗来这里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现在还要受到人格上的侮辱。

刘渺指了指自己：“我。”

“你根本就不懂爱。”

“你们可以拒绝，也可以共同去生活，但你们的关系不会受到氦城的保护，对你们的各种支持也会撤销。”刘渺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