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王宫内,曲潇湘成了贵妃,却一直没有侍寝。北野王风令扬在左贤妃拓跋明月和右贤妃曲玲珑宫中来回留宿,二妃几乎同时有了身孕。左贤妃的哥哥拓跋宏得了曲潇湘的兵权,曲家小弟尚且年幼无力抗衡,曲潇湘被迫成了贵妃,却不肯邀宠,曲玲珑明白君心难测,不敢去看姐姐。她外柔内刚,心思玲珑,常常去拜访王后魏容,两人成了好姐妹。
王后魏容尚且没有身孕,听说曲玲珑已有两个月身孕,不但不嫉妒还为她高兴。
“玲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魏容的年龄比曲玲珑还要小上两岁,心思单纯简单。
曲玲珑微笑道:“女孩吧!”眼睛闪过一抹黯然,这孩子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拓跋明月一直虎视眈眈,王上又忌惮曲家。
两个人说着话,有宫人来报王后家里来人探望了,曲玲珑正要告辞,魏容得知是嫂子来了,就没有让她走。
竹香作北野妇人打扮,走进来先恭敬行礼问好。魏容局促的受了她的礼后,高兴的唤了声“大嫂,你来了!”
竹香举止优雅大方,一点也不像个丫鬟。她和魏易被北野王逼着仓促成婚,婚后两个人相互试探提防,渐渐生出情愫,日子过得相敬如宾,在外人看来也是恩爱夫妻。
曲玲珑看着她若有所思,竹香曾是李锦钰和轩云峥的丫鬟,姐姐曾说轩云峥找过她想合作,然而后来却失去了音讯。姐姐还说轩云峥在她面前一直是男儿身,还说过喜欢她,她都怀疑成了女帝的轩云峥是假的……
“玲珑,你在看什么?”王后魏容看她一直盯着自家大嫂,疑惑的问。
曲玲珑反应很快的回道:“魏夫人长得很漂亮,与魏将军真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竹香的眼神与她相撞,微微一笑,颔首道:“谢右贤妃夸赞。”
“我看魏夫人面善,一见如故,很是喜欢。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嫂嫂就好了。”曲玲珑意味深长地说道。
竹香笑容更深了,“既然如此,那以后有空常来走动。妾身也很喜欢右贤妃呢。”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曲玲珑心想,看来得找个机会单独见见竹香,探探她的口风。或许,她能从竹香这里得到一些帮助。而竹香也在暗暗打量着曲玲珑,思考着她话中的深意。
恰逢魏容想让她们品鉴一下她新学的糕点,留她们两个在厅中等待。
曲玲珑突然轻声问:“你想故土吗?”
竹香老实回道:“自然是想的。”
曲玲珑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急切:“那么,如果有机会,你会放弃你的丈夫,回去吗?”
竹香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她这话问得冒昧,眼神却真诚无比。
竹香不答反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孩子的父亲想杀你的亲人,你会怎么办?”她接到轩云峥的密信,想让她联络曲潇湘,救她出宫。这件事有点难办,她得先试探一下曲玲珑的态度。
曲玲珑的面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会阻止他。”
竹香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便是我们的宿命。无论在哪一方,都有着无法割舍的牵挂。”
曲玲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强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竹香叹息:“若真有那般容易,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这时,魏容端着糕点从厨房走了出来,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
“快来尝尝我做的糕点!”魏容热情地招呼着。
竹香微笑着尝了一块:“味道真好。”
曲玲珑也跟着品尝了起来,心中却思绪万千。
“玲珑,你不开心了吗?”魏容眼尖的发现她情绪低落。
“我只是有点想家人了。”曲玲珑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