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们会被送往仙界中心，至高天。在那里你们都会从零开始修道，直到第二次神魔大劫来临的时候，背负人族延续的使命，去死战不休。”

“可以不去吗？”

老头微笑道：“你会去的，因为不是我选择了你，是人族选择了你。”

王渊深吸一口气，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的道侣裴袖天赋比我高，心性无人出其右，为何没有选中她？”

老头抚须感叹道：“天机不可泄漏。我想，可能是她坚定的相信你能回应她的期待吧。”

“孩子，你做好准备了吗？”

王渊苦笑道：“临走前我能留几句话给我此地牵挂之人吗？”

“可。”

老者掏出一张卷轴，“有什么想说的写在此上，我会交给你的道侣。”

王渊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起伏的心绪镇定下来，一字一顿地写下：

袖儿，夫君接到一个小任务，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得去拯救世界一趟。你好好修行好好休息，乖乖等夫君回来，到时候给你带至高天的特产回来，要是有啥好看的衣服、首饰，哥统统给你收着。仙宫之事辛苦你多管着点，仙宫有冬礼和我爹坐镇我放心的很。萧肃和皇甫兄妹那边问起来，你如实回答便是，他们都能理解。你们多保重，等我回来。——王渊

王渊把写好的卷轴端详片刻，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交给了老头。

“孩子，坐上王座。开启属于你的新的征途！”

王渊一步一步走上王座，眼神逐渐变得冷静、犀利，平步青云履踩在金石所成的台阶上掷地有声。走到王座之前，整理一下衣襟，转身坐下，王渊咬着牙，眼神凶狠。

老者深感欣慰，一挥手，云层中间迸发出一道璀璨无比的光柱将他笼罩其中。

“至高天，老子来了！”

留下在仙域的最后一句话，王渊整个身体便在光柱里崩解，逐渐消失不见。

其实有些事情王渊在场的时候老者没有说：“孩子，此番历练艰辛困苦，希望你浴火重生，不要陨落才是。”

...

谷外，裴袖神色一凛，朝着石门方向拔剑相向，结果只是飘来一张散发温润光芒的羊皮卷轴，包裹着带着王渊烙印的乾坤袋。

裴袖伸手将其吸入掌心内，逐字看去。看到后半已然不能控制情绪，握着卷轴的素手微微颤抖，眉眼失去了平日的冷厉，红了眼眶。将卷轴和乾坤袋仔细收入袖中，深吸一口气拔地而起，直入云霄，空气被搅动出一连串爆鸣。

飞至王玄身侧，传音过去。王玄神色一僵，又缓和道：“竟是源于远古大劫，我儿天命所归，这是他的机缘。孩子你要相信他会归来。”裴袖点头。

“老宫主，我先回去坐镇仙宫。”

“好。”

裴袖想起书院与王渊相识相知的日子，落下一滴眼泪。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她下定决心，修成天命，杀穿轮回古境，找到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