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杜莱恩？”

在老约翰逊的身边，因为喝多了烈酒而已经趴在柜台上的独腿大叔，在半梦半醒间抬了抬手，发出了一声醉酒之人的声音之后，又响起了呼噜声。

……

斯卡夫娜在踏出酒馆的大门后，像是甩掉了什么似的快步走到道路的另一边，叹了口气。

她伸手向口袋探去，却发现自己最后的一支烟已经被抽完了。

“TMD。”将手往自己的大衣上拍了拍，斯卡夫娜向着镇上唯一的一家烟草店走了过去。

路不远，烟草店距离酒馆也就一千来米的距离。这点距离对斯卡夫娜来说慢慢走十分钟也能到达。

镇上玩耍的小孩看到斯卡夫娜后都连忙跑开，那些无所事事的混混则是骂骂咧咧地低头离开。对此，斯卡夫娜并不奇怪，她很清楚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并不感到奇怪。

到了烟草店，在店员提防的目光中掏钱买了一袋劣质香烟。走出烟店，用独臂点上一根香烟，长长地吸了一口，没有过肺便直接呼了出来。

没走出几步，便碰上了开着吉普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几个士兵。

他们笑着，嘴中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举着酒瓶像是不用钱一般地将酒水乱撒。但拿着酒怎么可能只是在那里乱撒？肯定是喝了的，从他们那乱飘的车头就能看得出来。

没人敢出声，甚至除了斯卡夫娜在那抽着烟外都没人敢抬头。等着笑骂声远去到已经听不见了，才有那么几个“热血青年”在那里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些兵痞子这么嚣张，难道就没人管管吗？就这么让他们乱来？”

“这些兵痞子可真是毒瘤！”“可不是嘛，这些禽兽这样哪有一点军人的模样？这和书上写的可真是八竿子打不着！”“就是就是！”

“诶，就是不知道又有哪家的店铺被这些家伙糟蹋了。”那些上了点年纪的也在那里小声地议论着，但斯卡夫娜能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向往和渴望。

懒得管这些口是心非的家伙，斯卡夫娜总是感觉自己与那些人格格不入。

吸了口烟，不爽地看了一眼兵痞们离去的方向，用猎枪挑着那袋香烟离开。

一边走斯卡夫娜一边小声地哼着歌。什么歌？斯卡夫娜就只会军歌。

……

感觉到饿了。

等到羊感觉到了这一点时，他的手已经卡在了羊崽子的脖子上。

小羊崽子倒在了羊的怀中，四只脚扑腾着，像是已经缺氧了。羊还记着斯卡夫娜对他说的话，连忙将手松开。

羊崽子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羊连忙看向四周，还好，羊崽子们并没有走散。

饿，羊感觉到了饿。在以前，羊总是在感觉到饥饿之前便将肚子填满。

他看着悠哉吃草的羊崽子们，好奇地揪了一把野草塞进了嘴里。只嚼了一口，那苦涩的草茎便在嘴中散了开来充盈在了羊的嘴里。

如同是下一秒便会晕过去一样，羊连忙把嘴中嚼了一下的野草吐了出来。为确保自己吐的足够干净，羊甚至用手在嘴里扣。

“吃？”羊看向了那些看上去吃得津津有味的羊崽子们，疑惑地问道。

羊崽子们没有回答他，但羊总觉得那些羊崽子像是在鼓励他再试试。

“你看看，我们一直都是吃着草，不会很难吃的，你再试试嘛！”

羊再次拔起了一些野草，没有之前的多。将信将疑地，羊慢慢地将这一把野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慢慢地嚼了一下。

“略～”

羊连忙吐了出来。果然，自己还是无法做到适应吃草这件事。

自己到底能不能做一只羊？看着身边的那只羊崽子甚至将自己刚吐出来的野草又重新吃了进去，羊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不想让斯卡夫娜失望，即使是他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