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

李问刚开口，长公主就立刻打断：“大不了你带上他们去离山？你去修仙带上他们？离山肯收你，会收留他们吗？”

接着语气放缓：“这样你看行不行，柳家母子交给我来照顾，让柳金环在我府上做一份差事，我向你保证，等太子登基后，杨家兄弟必然会伏法，如何？”

“不爽啊！”

李问算是答应下来，可是心里还是不爽。

“那你要怎么样？我安排几个宫娥伺候你？”

“免了，打一架吧。”

于是两人又铤铤框框的开打，这一回也没什么好说的，李问不敢用心窍力量，长公主也不敢催发血脉之力，打了半天平分秋色。

最后来到湖边喝酒。

“你很会作诗？”

长公主仰头就着酒壶嘴喝了一口，然后将酒壶递给李问。

“一般吧。”

“再作一首我听听。”

李问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思忖片刻：“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李问担心作出其他诗长公主会问他典故出处，索性就将这通俗易懂的诗抄来糊弄。

同时心中也有几份悸动，对于一个两世加起来虚岁三十多岁的老处男来说，在一个漂亮，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的女人面前表现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

长公主的心中也有些悸动，深夜跟一个男子坐在湖边，而且这个男人与自己棋逢对手，并且相貌英俊，自己也不讨厌，甚至还有几分欢喜，这样的事情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

“可惜啊，要去修仙……”

她喃喃自语。

“什么？”

“唔，没什么……我是说好……本宫是说好诗……”

“教你唱首歌吧。”

“好啊。”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怎么样？”

“真难听，你五音不全，像是杀猪。”

“喂！”

长公主轻笑：“好啦好啦，再唱一首，好听。”

“咦呀～！”

长公主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要打架。

“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远山高，正义不倒，会盟天下英豪，无招胜有招……”

就这样他们一直在湖边坐到黎明，李问唱歌，长公主不时学唱，然后长公主要求李问给她讲故事，李问就讲了一个有关笑傲江湖的故事给她听。

然后长公主就说起自己的事情给他听，有关那些权谋倾轧，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一直到天边出现晨曦。

“李侠君，能不去修仙吗？修仙要断灭凡情，你……”

“怎么舍不得我啊？可是不修仙我很可能会死，想必向羽飞已经告诉过你归仙的事情了，我杀了一个归仙，那个组织的人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