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溪知道对方的援兵将至,虽然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但是必须要在他们赶到之前解决此人,削弱其力量,否则后面陷入重围,就更加不好打了,是以一上来就猛打猛冲,将剑气运行到极致,以其无坚不摧的剑气摧毁对方的防御,以求杀死对方。
张溪又斩灭了钱南乔放出的一口钟,继续挥剑向他杀去,钱南乔法器已经用尽,死亡关头,也激发出全部潜力,所学剑法发挥到了极致,拼命抵挡张溪,但是两人差距依然存在,突然,张溪一剑荡开他的长剑,刺向他心口,钱南乔勉力扭身避让,依然被刺伤肋下,他知道必将无幸,大叫一声,剑法转为疯狂,完全放弃了防御,招招和张溪以命换命,甚至以命换伤,只要伤到张溪,师兄们赶来,也可为自己报仇。
转眼间钱南乔已经负伤十余处,眼看张溪便能将其斩落马下,背后传来一声暴喝:“休伤我师弟!”接着便是“嗡”的一声尖啸,一支飞梭向张溪后背袭来,张溪心头暗道可惜,只得转过身挑飞飞梭。
当先赶来的正是苏锐,他见钱南乔还活着,心下稍安,驱动飞梭攻向张溪,刚开始只有一枚飞梭,但是苏锐操纵手法巧妙,每次飞梭被挑飞或击退,他总是能借力让飞梭速度变得更快,随着速度越来越快,飞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枚飞梭犹如穿花蝴蝶,往来翩跹,令人迷醉,然而其凶险,正隐藏在其中。张溪紧守身前三尺之地,刺来的飞梭都被他一剑挑飞或劈落,但是那飞梭往来不绝,如同落网一般罩住了他,让他脱身不得。
山林里又传来脚步声,显然敌方还有援兵,但是张溪却没有朝那个防线看一眼,而是凝神观察那飞梭运行轨迹。
钱南乔见师兄困住了张溪,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拿出伤药来,内服外敷,处理伤口,又盘坐下来,驱除张溪剑上带来的异种剑气。
苏锐激励控制飞梭,想斩杀张溪,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张溪似乎抓住了飞梭运行规律,应对的越来越轻松,这是,其他四人赶来了,苏锐见独得大功的机会已经失去,便也不愿无谓的耗费真气,毕竟这六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于是操纵飞梭转斩杀为围困。
不料,他攻势稍缓,张溪便发现了,他长啸一声,一剑崩飞袭来的两枚飞梭,然后举剑过顶,一剑劈下,将面前一枚飞梭一剑斩成两半。八枚飞梭本是一体,一枚被毁,其他的便如折翼的飞鸟,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张溪也不停留,满身杀气往苏锐冲去,苏锐措手不及,连连后退,晒时被张溪一剑正中胸口,不料又是一道光幕替他挡住这一剑。张溪暗骂一声,不再管他,径直往后面赶来的那四人冲去。
当先的周进见识到张溪鬼魅般的速度,见张溪冲来,连忙将身上的防御法器召出来,层层设防,不料张溪身形一折,从他面前掠过,一剑刺向落后他几步的随山派弟子,那随山派弟子斗战经验不丰,张溪来得突然,他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穿过自己的喉咙。
方刚见师弟被杀,心下一凉,门中派他来的任务之一便是保护师弟安全,不料一个疏忽,师弟便死于非命,他大叫一声,状如疯虎,执剑向张溪杀去,张溪折身便走,方刚依然疯狂追来,眼看方刚孤身追敌,苏锐忙叫道:“方师弟,快回来!”
然而为时已晚,在前飞奔的张溪伸脚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一借力,瞬间转过身来,一剑往方刚刺去,方刚不管不顾,也往一剑张溪刺去,两人同时召出法器抵挡这一剑。然而,张溪召出的金环挡住了方刚的剑,方刚召出的盾牌却被张溪一剑刺穿,那剑带着被刺穿的盾,刺穿了方刚的胸口。
方刚霎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抓住,便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