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自刭(2 / 2)剑行七玄首页

严宽道:“老爷不妨直说,我一定尽力。”

王子慎道:“我死之后,若我的妻儿能够保全,还望先生多加照料。”

严宽肃然道:“老爷放心,若老爷有所不测,在下一定向对待嫂子一样奉养夫人,一定向对待自己儿子一样对待公子。”

王子慎拜谢道:“多谢了。”

严宽连忙扶起他,两人相顾无言,泣下沾襟。

第二日,宿州军继续攻城,今日刘景兴采取了张溪的建议,围三阙一,虚留生路,三面猛攻,只留北门无兵进攻。战斗才开始半个时辰,便有守将打开北门,率兵向北逃去,刘景兴也不派兵追赶,城中士卒见此情景,斗志更加涣散。

刘景兴见此情形,亲自擂鼓,挥军猛攻,不多时,士卒攻上了南城墙,南门守军先行溃散,西门和北门守将见事不可为,相继投降。

刘景兴挥军进城,令人收拢降卒,镇压乱兵,自己带着亲卫直往府衙而去,进了府衙,发现此处无兵把守,只见到几名官吏正在奔走,府内传出哀哭之声,见刘景兴来,那几名官吏连忙出门跪迎,刘景兴问道:“王郡守在何处?”

一名官员凄然道:“王使君适才已经自刭身亡了。”

刘景兴霎时觉得索然无味,不禁喟叹道:“惜哉!”

那北逃的将领向北行进十余里,正要庆幸逃出生天,不料忽然看见前方一军拦路,为首一员手执双枪的小将喝道:“丧家之犬,何不早降?”正是刘景兴派来埋伏的刘简。

那逃将大怒,挺枪拍马上前,喝道:“乳臭小儿,安敢口出狂言?吃我一枪。”说话间已经冲到面前,一枪向刘简搠去,刘简嗤笑一声,左手抬手一枪隔开长枪,右手一枪刺来,那逃将躲闪不及,被一枪刺了个对穿,刘简挑起他尸身往地上一掷,喝道:“还有谁不降?”

众军见他如此凶猛,纷纷逃散,刘简大怒,纵马上前,手中双枪左刺右挑,杀得血流成河,那些兵卒惊恐万状,纷纷抛下兵器,跪倒投降。刘简哈哈大笑,喝道:“都与我跪好了,有不怕死的,尽管跑。”那些降卒俯伏在地,莫敢仰视。

刘景兴攻下定阳城,得到降兵一万四千余人,他让降将依然领其旧部,又从降兵当中选拔出一些武勇有力的充任军官,稍作整编,便将这些降兵交给刘简统领,令蔡谟依然统领飞沙阵。又将城外大营的两万降兵分散至宿州军各营。在定阳稍作休整,刘景兴便率军继续北上,围剿周康时。

周康时颓然坐在帅帐中,脸色铁青,怒视着跪在面前的周仲杰,喝问道:“逆子!三万人,你只带回来五千?”

周仲杰连连叩首,哭道:“那王子慎说什么要互为掎角之势,让我驻在城外大营,又不给我足够的粮草。宿州军的飞沙阵凶猛无比,不是孩儿胆怯,孩儿数次出战,都不能破阵,就连程、李两位将军去刺杀刘景兴,都折在张溪手上。孩儿军中粮尽,虽然想要坚守,但是实在做不到哇,所以带回五千精锐,到父亲帐下听用。剩下的两万人马,孩儿也想带回来,可是带回来了也没有粮草养活他们啊。”

周康时向来耳根子软,又疼爱这个小儿子,虽然知道他的言辞漏洞百出,但是见他那涕泗横流的样子,也于心不忍,喝道:“给我滚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周仲杰最了解他父亲,听了这话,知道过了这一关了。连忙爬起来,拿袖子抹了一把脸,将额头上的灰和脸上的泪水抹了去,乖巧地站在周康时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