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沈三不愿硬挡自己重刀,于增的进攻更加凶狠,几乎刀刀都使出全力,恨不得一刀就把沈三劈落马下,他也可以借此一战成名。
可沈三又哪是普通的将领,如果那么容易被于增劈死,沈三不知要在战场上死过多少个来回了。见对方一刀重过一刀,一刀快过一刀,沈三暗暗摇头,等到两人斗至三十个回合时,于增斜肩带背的一刀又劈砍向沈三。
沈三故意流露出准备不足的姿态,似乎再无法躲避,只能被迫横刀招架。于增眼睛一亮,意识到机会来了,不趁此机会把沈三震于马下,还等待何时?想罢,他使出十二成的力气,牙关紧咬,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因用力过猛而充血变得通红。
只听当啷啷一声犹如晴天炸雷的巨响声,于增势大力沉的一刀下去。把沈三活生生砸没了,空中腾出一大团血雾,看上去沈三似乎被对方的重刀震了个粉身碎骨。
“哈哈”
于增边喘息着边大笑出声,说道:“沈三小儿,今日碰到你家大爷算你倒霉”他话还未说完,只见血雾当中飞射出来漫天的气刃,气刃之多。仿佛雪片一般,铺天盖地,分不清个数,那刺耳的呼啸声如鬼哭神嚎一般。
看到漫天的气刃飞向自己,正处于狂喜之中的于增毫无防备,此时他再想释放劲气抵挡,已然来不及了。
从血雾当中飞射出来的气刃几乎没有虚发,全部打在于增的身上,后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密集的气刃之下,先是于增身上的战甲被绞个细碎,而后是衣服、皮肉
等劲气全部刮过之后,战场上已找不到于增的人,他连人带马已被气刃绞成肉泥。
战场上。气刃、血雾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沈三。
于增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砸出的一团血雾,他以为是把沈三活活震死,实际上沈三根本没事,被震碎的是他的战马,那一大团血雾也是战马身上散发出来的。沈三借着血雾所掩护,趁机释放出绝招,杀于增个措手不及。
可惜于增一身高强的本领,只因一时的大意,惨死于沈三的刀下,最后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本以为于增已经取胜的虎贲军被战场上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人们张大嘴巴,屏住呼吸,整个虎贲军阵营寂静得鸦雀无声。
倒是只有三千人的白苗军如同炸了锅似的,欢呼声、擂鼓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现在场上的形势很有意思,一边是十万的骑兵,人山人海,铺天盖地,但却死气沉沉,而另一边少得可怜的三千人却兴奋异常,在气势上反而把十万之众压了下去。
很快,有白苗士卒乐颠颠的牵着战马,跑到战场中央,交给沈三。沈三单手提刀,翻身上马,举目看向对面的虎贲军,喊道:“谁再出来一战?”
沈三问完话,虎贲阵营里无一人搭言。
于增已算是虎贲军内数一数二的猛将,连他都不是沈三敌手,自己上去恐怕败得更快,死的更惨。
两军还未正式交战,己方的气势就被白苗军压倒,南延哪能受得了?他问左右道:“哪位战将愿为于将軍报仇雪恨,斩杀白苗贼沈三?”
南延话罢,众青丘将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接话。
见状,南延挑起眉毛,震声质问道:“难道我虎贲军的众将竟无一人敢去迎战沈三?都是些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不成?”
他这番话可说得太重了,也说的在场众将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正在这时,一名青丘将催马出列,冲着南延拱手喝道:“南帅,末将愿出战,取贼狗头!”
南延精神一振,转头看向主动请缨的这位,这员青丘将名叫东方赞。也是虎贲军中一位骁勇善战的猛将。南延只是略微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东方将軍多加小心,本帅亲自为你压阵!”
“多谢南帅!”说完话,东方赞催马冲出本阵,直奔沈三而去。他来的快,出手更快,到了沈三近前,招呼也没打一声,举枪就刺。
沈三不急不忙的向外挥刀,把对方的长枪挡开,二人你来我往,在战场上厮杀到一处。
与沈三对战,东方赞已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可是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大,战了还不到十个回合,东方赞被沈三一记回马刀正扫在后脑上,随着扑哧一声脆响,东方赞的半个头脑飞起,鲜血喷洒而出,战马拖着尸体落荒而逃。
又一员大将惨死于沈三手上,这下虎贲将士更是骇然。未等南延再说话,一名青丘将怒极大吼道:“南帅,我去战他!”话音刚落,这人催马冲上两军阵前。
可惜这位青丘将也没比东方赞强到哪去,在沈三面前只打了十个回合,被沈三一记重刀劈在脑门上,连人带马分裂成两片。
随后青丘将当中又有两人先后出战,可皆是有去无回,沈三一口气连斩虎贲军五员大将,这下连南延都傻眼了。
看着周围面露土色、冷汗直流的众将,南延已不敢再派人出战,他明白,即便再派人出战也是去白白送死。
他环顾战场,己方这边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不管将领还是下面的士卒,一各个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斗志全无,反观白苗军那边,营内营外一片呼唤,受沈三连战连胜的鼓舞。白苗将士们像疯了似的拼命的欢呼、嘶吼,擂鼓声好似爆豆,士气已高涨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