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天早晨起来就跟着李鸣锻炼,精神和脸色确实比以前要强不少。可是现在李鸣却说自己焦虑,于景有点不解。
李鸣指了指自己的眉头,示意于景自己摸摸看。
“林海兄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现在正在皱着眉呢。”
于景伸手在眉头上摸了摸,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放下手,叹道:“唉~难怪我最近睡得不好,白天里也时不时地头疼,估计是想的太多了。”
李鸣听了却是疑惑道:“我晚上没听到动静啊,难道林海兄你是在装睡?”
“不是装睡,就是睡了醒,醒了睡的,怕翻身太多吵醒你,就没怎么动。”于景叹气道。
“嗯?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于景想了想才说道:“前阵子吧,具体哪天我也记不得了。”
李鸣听了这会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景的压力太大了,不是他说一说就能消失的,主要还是看于景自己的。
想开了,自然就不会有压力了。只是看他的样子,估计是很难自己想开的。
李鸣想了想:“林海兄,你不然回去几天吧,你这样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可以,好好的跟家里人聊聊,别把自己压太紧了。”
于景看着李鸣想了想,点点头:“我明天回去看看。”
“这就好,和他们好好说说。”
于景刚想回去,想起来什么,对着李鸣说道:“我来时遇到了夫子,他听说是与你见面,让我跟你说一声,记得去卖卷场的那里买答题用纸。”
李鸣闻言点点头,笑着:“我记下了,明天一早便过去。”
参加乡试的考生太多,原本这个准备答题用纸的手续应该是在考场内进行的,但是为了节省时间,通常就是由他们这些考生自己准备。
于景笑道:“你记得就好,我看夫子一脸严肃,生怕你给忘了。”
“哈哈,那就多谢夫子了,你回去也给夫子他们带些凉茶回去,让他们也消消暑气。”
“你呀,凤翔兄我最喜欢你的就是你的这份淡然,能够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于景看着李鸣那淡然的神情就有点佩服。
“那是没有可以烦心的事,如果遇到了我比你还不如呢。”李鸣听了摇摇头道。
李鸣想着八月份的乡试就有点愁,看样子到时候还得多备点消暑的药粉才行,想到乡试贡院三年一开,里面的号舍也不知道多少蛇属蚁虫爬过,驱虫的药粉也得买上带着才行。
翌日一早,李鸣就出了门去买答题用纸。答题用纸要买三份,每场各用一份,其中第一场和第二场分别有草稿用纸七页和誊真用朱线纸十四页.第三场比前面两场要多些,草稿用纸八页,誊真用朱线纸十六页。
草稿用纸第一页有‘草稿起’三个字,最后一页则是‘草稿终’三个字。而誊真用朱线纸每页有十二行,每行能写二十五个字,买答题用纸时李鸣还要和卖卷场索要证明书。
证明他们买的确实是卖卷场出售的官制纸,不然到时提交给收卷局时人家不受理。
这事弄得很快,片刻后,李鸣就从卖卷场出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去省城的日子,秀娘说什么也要跟着李鸣到省城,说是不想在这里担心,要去省城照顾李鸣。
没办法,只能带着四人上了马车,于景的夫人一看也要跟着,于是李鸣和于景每人雇了辆马车,
到了省城先去了省城会馆,住满了,这次有家眷,只能租了个小院。离贡院不是太远,走着两柱香的距离。
看着她们收拾东西,李鸣和于景上了马车往收卷局的方向走去。
赶车的在外面喊了句:“收卷局到了,你们下来吧。”
二人起身下车,看着收卷局大门处刚好从里面走出来几个生员。周围人不是很多,于景笑着对李鸣道:“看样子我们来的不算太晚,走吧,我们进去。”
走进去找到办事处,二人把证明书交上去后,等了一会,便有人过来带他们去填信息。
先在每份答题用纸上按印,证明自己的身份。同时按照要求填写自己年龄、身高、相貌、籍贯等信息,等收卷局盖上官印留存后,二人才走出收卷局。
越临近考试,外面的风雨也多了起来。他们二人平时就在院里看书备考,一直没有别人上门找过,倒是显得很平静。
俗话说人不找事事找人,二人正在看书,小丫头跑过来说有人找于景,二人都是一愣,他们怕被人找,所以才没有联系别人,别人也不知到二人住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找来。
“林海兄,你看?”李鸣转头看着于景。
于景看着小丫头,赶忙问道:“是谁?”
“他说他叫乐皓,与你是旧识。”
于景想了一会才记起这个人,又问:“他说因何事过来吗?”
小丫头摇摇头:“我问了,他没说,只说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