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柳生厌这样的境界,输赢已经不大重要了。
然而,与凌商交手,无疑是个相当诱人的提议。
见柳生厌不语,夜慕参又压低了嗓音,“朕要你做的,就是赢过凌商。”
闻言,柳生厌深沉的眼底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可凌商的极限……谁也不清楚。
与他打成平手尚且不容易,又该如何胜过他?
“陛下莫拿在下开玩笑了。”柳生厌干笑道。
“你放心,只要听朕的安排去做就好。”
夜慕参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他继续道,“当然,这件事的结果朕也不能保证……但他若是对你错下杀手,朕也就彻底死了心,为你陪葬就是了。你怎么样都不亏,不是么?”
柳生厌无言地望着夜慕参。
不亏?
陛下对盈亏的计算也太草率了吧?
“我若不想答应呢?”柳生厌反问。
夜慕参懒洋洋抿了口茶,冷笑了一声。
“朕登基的第一天做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柳生厌当然记得这看起来勤政爱民,实际上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好色皇帝做了什么。
只是为了留住凌商,他不听百官奉劝,也不顾上千高僧的说情,硬是拆了那传承数百年的慈云寺。
还赶走了那附近的上千百姓,连月在那地方盖了座侯府。
方圆五里种满红枫,闲杂人等一靠近便是死刑。
若非凌商没有祸国殃民的打算,夜慕参绝对干得出比烽火戏诸侯更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