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希古忽然笑出声,随即转为开怀大笑,高空的白云都被这笑声震散,云希古大笑许久方停,转头对李山,也对着一众学子宣布:“吾求学二百余载,师从连争,传承《子虚赋》,桃李千人余,亲传却不过八人。但今日便收你为亲传,往后,你就是我云希古的第九弟子。”
李山让手中心剑回归识海,抬头整了整发髻,又把沾满血迹的学士服理顺,便在这一地邪魔血泊中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道:“弟子见过老师!”
下面一众学子此时也一并躬身,齐声诵道:“谢云师授业之恩,见过九师兄!”
这一日刚过午时,文心所化烈阳行至天空当中,阳光如流水般洒落大地,万物都沐浴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几缕阳光洒下,洒在青山绿水之间,山峦起伏,苍翠欲滴,仿佛一幅水墨画卷展开在眼前。
一众学子懵懵懂懂,见证了这位九师兄一生传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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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此地千里外的阴森洞穴,负鲫魔主注视着面前这个枯瘦的老和尚,他盘坐在地上,衰弱到了极致,身上的僧袍灰黑破烂而油腻,两束灰白眉毛长长搭在肩头,面容悲苦,如果不说话,仿若一尊病态的佛像。
一个年轻僧人被束缚跪在老和尚面前,正在惊恐中嘶吼,这次却再也没有人能回应他。
负鲫魔主就站在二人中间,主动打破沉默:“悟照禅修,这似乎是你最后一名弟子了,告诉我六年前究竟是什么,吸引你们逗留在此,不要用什么学子失踪的借口对付我,一批学子的失踪根本无足轻重!”
悟照禅修抬起眼,用着不符合外表的浑厚声音开口:“佛把这个世界称之为娑婆世界,意为堪可忍受的缺憾世界,在原本缺憾的世界里永无止境追寻,又有什么目的呢?”
负鲫魔主伸出手抬起年轻僧人的脑袋,不顾他恐惧到浑身颤抖,对悟照禅修说:“不要在这里说什么佛经,吾等二人也不是在辩法。死了那么多人都不愿意说,我开口问你,不过是想给你留存一点香火,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负鲫魔主伸出另一只手,沿着年轻僧人的肋骨划出一个人字,年轻僧人痛苦大喊,却依旧动弹不得,悟照禅修愧疚不忍的闭上眼去。
只见年轻僧人的胸前被沿着肋骨切出两指深的伤口,负鲫魔主出现在年轻僧人背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用膝盖对着后背向前一顶,他的心肝就完全袒露出来!
负鲫魔主像摘果子一样摘下新鲜的内脏,边吃边对悟照禅修含糊不清得说:“你不愿说,我也迟早会知道,届时就是云希古那个腐儒也不能阻止我......”
年轻僧人的尸体无力的砸在地上,周围是他师兄们同样无助的尸身。蔓延到周围的血液打湿了悟照禅修的僧衣,他紧闭的双眼流下两行血泪......
慧清啊,为师也想救你们,可为师也看不清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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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九原郡城,李山正在成均馆的校场演练拳法,倒不是李山自己想打磨气血,而是师尊云希古的要求。
原本一众人好奇云希古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老头当众脱了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告诉周围目瞪口呆的教习和学子,他的武道境界足有玉衡境,就是不拿文道境界欺负人,那玉衡境的肉身也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自那一日李山悟出心剑,出六剑而斩六魔被云希古收为亲传弟子,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成均馆的学子也习惯了这位小九师兄每日早早晨读修习一上午,然后下午在校场上习练拳法武道至太阳落山的情形。
原本众人以为这小九师兄不过悟性天资惊人,但看这二月如一日的修行锻炼,对其也生出佩服之情。至少这九师兄的名头越传越响,九原郡城里的人家都知道,自家地界出了个天才,居然能被大儒云希古收为亲传。
李山收了拳架,自从被收为亲传,他修炼上的资源一应俱全,都由云希古提供,文道虽然还在规规矩矩凝聚真言打基础,但武道境界已经一日千里,一个月前就已经突破了武道第一境隐元境,让这一世真真切切踏上了修行之路。
在脑海中呼出系统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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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