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也不敢再交头接耳,毕竟齐教习的教鞭可不是吃素的。
又过了些时间,齐教习把众学生喊醒,传授了些许编织字体的敲门,便宣布放学,让学生们回家再去修习。文道修行往往不在一朝一夕,想真正跨入文道,成为文师乃至大儒,都需每日刻苦修行。
李山刚跨出成均馆,就听到小胖子在后面招呼。
“诶,李山你等等我。”小胖子迈着短腿快跑几步跟上来,又开口:“你昨日怎么没来渠边,我昨天捉到个顶大的泥鳅烤了吃,把任士逢那小子馋坏了,不过我一口都没给他留。谁叫他上次喊他哥欺负咱们俩兄弟。”李山对胖子的话痨碎嘴已经习以为常,便随心回道:“我昨日被罚抄了,我爹昨日还出城去了,哪还有心思去渠边。”
小胖子一拍脑袋,说:“怪不得我爹昨晚也回来这么晚,我还以为背着我娘鬼混去了。你见那狐狸脑袋了吗,昨夜黑黢黢的我没在近处看,那股味道倒是真熏人,我娘说我爹不洗干净不让他上炕。”李山只能无奈笑笑,想接这小胖子的繁多话茬还真是令人心烦。
不过,成均馆离李山家住的街道并不远,此时已到小院子门口,便和小胖子敷衍几句各回各家了。
李山回到家,发现母亲在忙着准备饭菜,而李村一身粗麻布衣在院子里垒了个简易灶台,一旁还放着个大半人高的陶缸,里面已经盛满了井水。
李山有点好奇,不过还未发问就被李氏催着去吃晚饭。
李山吃完饭,见父亲已经把灶台垒好,把这大缸放在上面烧水。李山有些奇怪,平日里烧水洗澡也不用这么大阵仗。
只见李村从房屋里盒子取出几个布包,隐隐散发着药香。又打开桌面的锦盒,用小刀在一株两寸多高通体血红的小草上切下两分根茎,又把锦盒收好。十分为一寸,李村一下切了气血草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