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林全正躺在几节楼梯上,却感觉不到疼,脑内中浮现出‘睡吧,睡吧’的声音,突然林全猛睁开双眼,咬紧牙关说到“我还不能死。”便要站起继续,但只感觉下本身没了知觉怎么都站不起来,林全吐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只得趴着继续前行。十指早已磨破,其中一只手指的指甲也断了大半,漏出血肉,林全身后的每个台阶都留下或深或浅的血印。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爬了多久,林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生怕自己若是抬头仍是看不到尽头的话会直接崩溃放弃。终于,林全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脏兮兮的的脚,眼看林全的手要碰到,那双脚的主人连忙往后一抽,嘴里还嘟囔着“满手是血,可别弄脏了我的脚。”
林全再也没有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喉咙中只发出咦乌的声响,眼皮也无法控制地沉沉闭上了。闭眼前林全抬头望去,朦胧中看到一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老头。
阳光透过茅草房不规整的窗子照在了少年的脸上,正是林全,此时他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只要此时睁开眼睛一切噩梦就会烟消云散,一切都没发生,他还是那个小镇上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可惜那只是少年的一厢情愿。
林全听到有人进屋的声响,随后听到碗放到桌上的磕碰声,林全被人拖着颈扶起,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喂粥,林全能感觉到一切但就是无法睁开眼睛,已无法控制身体。只听那人喃喃道:“这可怜的孩子,都昏了几天了。难不成要一直睡下去。”林全想做出回应却没半点办法,就这样过了一会林全的意识又渐渐模糊了起来。
终于,林全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了这件小茅草屋的屋顶并不高也不宽敞,一眼就能尽收眼底,只是现在林全想坐起却感觉身体不受控制,想起身却无法做到,喉咙也发不出声。只得转头看向四周,只见窗外天空被那夕阳的染的通红。从前,林全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小镇上的一处高高隆起的土堆上静静地看着太阳落山,林雨筠却总说是因为林全早晨起不来看不到日出,才会说自己喜欢看日落的,对此二人总是争的面红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