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马奔驰在茶马古道之上。
到了敦煌城外。
守门官拦住了他们。
沈链跳下马。
对守门官说:“我们是浙江茶商打前站的,请大人放行。”
看过了路引,可是守门官说还是不可以放行。
为什么?
很简单,没有把一两碎银塞到他的袖管里去。
可是,沈链就装傻,说:“是什么道理呀,有商队的路引,为何不放行?”
守门官有的是理由。
“商队有什么打前站的,你们的行踪,让我觉得有一点点,有那么一点点可疑哟。”守门官皮笑肉不笑,阴阴地说。
沈链解释道:“现在边塞战乱时起,我们探得太平了,放出信鸽,商队三日后就到。”
守门官听了,立即站起来,大声怒喝:“你们三人还有信鸽,一定是北番细作无疑了.”
沈链笑了:“有信鸽的人,就是北番细作,是谁家法律规定的?”
守门官更加是怒不可遏:“在这东门边,我就是法,我就是天。”
他猛地一跺脚:“你不觉得这城门都颤抖吗,我说你是细作,你就是。我说你不是就不是。知趣了吧."
沈链也是心中愤怒。
他觉得有这等官员守门,真是欺压百姓太过分了。
他本想一手把他拿住。
但是一想到这城门官这么猖狂,定有后头人。
为了完成此次大任,只好忍一忍算了。
他终于微微一低头,从袖管里掏出一两碎银。
笑吟吟地放到守门官手中。
还说:“商队到来,会有大礼相送的。这点意思,大人你就莫嫌少了。”
守门官哼了一句。
“看来不是十足的傻子,为何要让我如此多费口舌。”
把银子放入袖筒后,一下又变了脸。
开口说道:“这是你一个人的进城费,你那两个随从,每人还要一两。”
沈链笑了,大声说:“大人错了,我只是一个随从。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老板,他们就不进城算了。”
守门官觉得受了愚弄,但是他们不进城了,也就无计可施了。
沈链进了城,找到城中最大的旅馆,沙漠之春。
他要小二看管好他的马匹,要了一间上房。
还在下面要了两个房间,说半夜后,还有两个客人来。
只要有客人来,管他是下半夜还是黎明时,只要交上房间费用就行。
子时刚到。
沈链到了城门边。
这里还有两个守门卒。
他们靠着城门,低垂着头,昏昏梦乡中。
沈链心想,这样守门,太过分了,太不负责任了吧。
他转到谯楼上。
这里也有两个守门士卒。
只是谯楼里有床铺。
两个士卒薰薰大醉,在床铺上打着呼噜。
难怪,吐蕃每次夜里在离城不远的村镇打劫杀人,抢夺钱粮,城中的兵马,纹丝不动
尽管那些村镇设有烽火台,燃起滚滚狼烟。
谯楼上的士卒,能够看到吗?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边关,这样的守将,边境能够太平吗。
他下了谯楼,把那两个守门士卒,点了哑穴,随后再点了禁足穴。
把他们拖到一边。
转动吊桥轱辘。
吱呀,吱呀,声音不小呀。
吊桥放下去了。
可是桥楼上的守门小头目,也没有醒过来呀。
两个锦衣卫,牵着马儿进了城。
吊桥又被拽了起来。
三人两马,平安地进入沙漠之春。
天亮后。
沙漠之春的大街道上。
三人分开了,进入一些小胡同,查访民情。
这里的人,都向他们诉苦,这里的官府,盘剥太重。
但是一提起北方的细作,都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