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葭遮天,草螟蔽日。”
……
“7月4号……”
我不是7月26号入睡的吗?到底睡了多久啊?别啊!要是一年的话,我能被他们的抱怨砸进地海里面!
“鲁顿24年……”西蒙觉得室友在奇怪的看着他。
“我问的是地海历……”
气质阴沉的黑发青年沉默的摇了摇头。
……
这到底是什么倒霉地方?真想早点回去……
“……今天我来教你们如何在不借助魔法的情况下,将自己伪装成一块石头……”
声音渐渐的远去了,枕着棺材板睡蒙了的西蒙.克鲁斯先生又趴在木质的课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
“快!医师,快来看看我姐姐!”半大的男孩抱着姐姐跑了回来,催促着医师,转身又急匆匆的拾起武器往战场冲去了,眼睛通红的,不知道是杀疯了还是强憋着眼泪。
天空血淋淋的,月亮不见了踪影,不停的,不间断的,有鲜血在喷出,有生命在消逝,地海的颜色更深了。
祂在天上瞧得正高兴,不断乱转的血红色眼珠子繁衍成了满天的繁星。
西蒙听见了地海的哀鸣。
爱笑的女人死死的瞪大着眼睛,乌黑的辫子盘在脖子上,有些许凌乱了。
她不像那天早上好看了,雪白的裙子被染成了血红色,破破烂烂的,肝脏肠子大赖赖的露在外面,西蒙甚至都能看到里头白花花的骨头了。
她偏着头,盯着外面血色的天空。
没看地上挺好的,西蒙觉得。
石头缝里洁白的沃勒花还没有开,现在的格尔特宁德没到好看的时候。
不过,她的眼睛乌亮乌亮的,还是映着格尔特宁德的蓝天最好看。
那像蓝宝石一样……
如果能再看看就好了……
女人瞪大的眼睛没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