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什么考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真要疯了,得,莫不是那位又抽什么风了?西蒙焦虑的掰着自己的小指头。
他现在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只能先按照桌上写的话沿着楼梯去找房间休息。沿途走来的木门只有零星几个长相十分扭曲,观察了一圈之后,西蒙拉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木门。
至于如何让这普普通通的木门变得不同寻常,西蒙显然不想像第一个房间的那位将其变成闪亮的黄金,他也没有那种奇怪的技能。他仅是摸出那只怪鱼惨不忍睹的一小部分尸体,“啪”的一声全糊了上去。
也不是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主要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金枪鱼,本来想留个全尸的,谁知道它命那么硬,一棺材板没砸死。这下好了,连剁肉的功夫都省了,不过这肝脏和碎肉混在一起的架势,要不是现在正在打仗,多囤点粮以防万一,他碰都不想碰。
房间不大,紧挨着门的是一面穿衣镜,木制的床紧贴着墙壁。没有窗户,也没有煤气灯。床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支蜡烛在西蒙进来的时候,啪的一声点亮了,散发出幽幽的光。
到达终点的考生差不多都是从海里上来的,床上贴心准备了换洗的衣物。西蒙脱下了被海水浸透了的长到脚腕处的黑衫,换上了亚麻衬衣,与脚踝略紧的裤子。
他转动身子,走向穿衣镜,打量起自己现在的样子。眼前的年轻人有着和地海同色的墨绿色鬈发,齐肩长度,与一双颜色很深的黑眼睛,身材高挑瘦削。
镜子中的青年正皱着眉头,抿着嘴角,一脸烦躁的看着他。西蒙默默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压下心中莫名的火气。
也没有什么变化嘛,他到底睡棺材干嘛?
他将自己扔到了床上上,瞪大眼睛盯着木质的天花板,夜深了,他听见海水拍打着船只的声音,走廊里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咯吱”的开门声,偶尔也会听到低低的交谈声。走廊的灯光透过门缝照了进来,门上怪物的血水也一滴滴往下落,满鼻子的海腥味。
烛光照着他的身影,在墙壁上形成庞大怪异的影子,他睡不着,任由蜡烛一点一点的烧没有将它掐灭,一根完整蜡烛的燃烧时间最少是六个小时,等它灭了,天也大概就亮了。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西蒙烦躁的翻了个身,他现在想把头埋到地海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