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从师范院校毕业以来,正式上的第一堂课的原因。
注意到宁老师似乎是架不住同学们的鼓噪,不多时,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顷刻间,安静的教学楼里响起了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
一转眼,宁老师就在同学们的簇拥下,走出了教室。
又一阵激动的脚步声,再次打破了正在上着课的各班教室的安静。
那些坐在教室里窗户边的同学,怀着惊诧和羡慕的眼神,打量着装潢文秘班乌泱泱的一群人。
上课时间段里,竟然带领着一大帮同学离开了教室,向校外走去……
这不是资格老、经验丰富的老师干的出来的事!
而所谓经验丰富、资格老的老师也想不到这一出!
对于学生们来说,是别开生面的一种体验。
而对于刚刚毕业就来学校任教的宁老师来说,除了顺应和满足学生们想出去逛街、游玩的想法之外。
在校园里,就难免会引来其余老师们的非议,甚至招来不必要的批评和愤怒的声音。
校门口当班保安员惊讶的张着嘴,注视着眼前由宁老师领头的队伍。
转脸微笑着向宁老师询问了情况以后,又打量了一番眼前五十多双期盼的眼睛。
估摸着即便要再怎么提及相关手续,也挡不住眼前的潮流。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微笑着,放行了!
目送着全班同学和宁老师顺利的走出了校门之后,值班室里的另一名保安员就急匆匆的朝保卫科办公室走去。
在常人的眼光里,这近乎于大逆不道的异类之举,另类行为,在大江大河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潮流中,常常是不受人待见的。
在传说中万恶的封建王朝和旧社会里。这样的举动,甚至是要被鞑伐的,被株连亿多族的......
看着杨天在同学们之间领着头和宁老师差不多并肩走出了校外。
跟随在后面的冯银杉,不断的让着其余的同学鱼贯着走出铁大门上又开着的一道小门。
轮到自己跨出铁门,来到校外时,杨天和宁老师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
看着杨天和宁老师的步履轻快的在前头领着,冯银杉踌躇着,慢慢的跟随着,时不时远远的张望着。
“应该尊重那些把你当宝的人,绝不该去迎合那些把你当草的人!”
这是我爹说的话,我爹还说过,这就是气节!
捋了捋后颈的白发,低头的一瞬间再次看到了胸口异常突兀的鸡胸。
冯银杉抬头又看了看走在前面,仿佛已经开始和宁老师打情骂俏起来的杨天。
此刻的他,仿佛和杨天一样,心情欢快着。
可不一样的是,他的心情又隐隐约约的藏着一丝忧虑。
自打开学认识以来,天哥从来没有嫌弃自己,即便他不经意的批评、讥笑过自己。
再回想起天哥那有些清高的性格,从不愿过于主动的结交朋友的一种固执。
自己竟然还得到他的赏识,做起了他的结拜兄弟。
那些不经意间的讥笑和批评,对于理解着他的自己来说,也不过是一笑而过的玩笑。
而这些天来,几乎和他形影不离。
同吃、同住、一同上课、一同打架......
感受到更多的是他的包容和爱护,就像哥哥对待弟弟一样!
这就是兄弟吧!
回想着他带上自己去闯96级寝室,去外面吃小炒,喝啤酒,逛商场……
对于从小在东巴市昌平县边远农村长大的自己来说。
十足的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但是,天哥的弱点,也太明显了,明显到让自己时刻都替他担心。
天哥性格豪爽大度,颇有古风大侠的风范。
可能是打小较之于自己,丰富太多的生活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