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明明养得膀大腰圆,却轻易地就被半提了起来,手腕也疼得厉害。
但此时她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顾得上疼,只得不断求饶。
“大小姐恕罪!老奴、老奴只是怕姑娘没用过这些珍贵物件,暂时替姑娘保管的!”
宋景之听罢冷哼一声:“保管?若不是父亲得知她摔伤了头,让我先行回京照看,你还预备保管多久?”
“啊疼!大小姐!”
随着宋景之手上的力度逐渐加重,王婶痛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其余的仆妇也跪了一地不断求饶。
君乐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得都快忘了呼吸——好、好威武!
宋景之嫌恶地盯着王婶扭曲的五官,压迫感十足地说:“既然手脚这般不干净,留着也没用了。”
话音落下,只听“咔嚓”一声,王婶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手腕也在错位后,让手掌变成了怪异可怖的形状。
宋景之将王婶丢在地上,又一脚踩在了她的膝盖上——
骨头断裂,王婶已经痛晕了过去。
宋景之冷眼环顾了一圈,没再说话。
其余仆妇却吓得,立刻忙不迭的把自己分瓜的东西全都交了出来,规规矩矩地摆在面前。
还有那藏得多的,更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屋里,哭喊着要打包上交,动作快得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待到所有东西齐备,宋景之也根本不稀罕去清点,直接就从先前嗑瓜子的双人组里提了一个出来,顶替了王婶的位置。
宋景之状似无意的甩了一下马鞭,舞出一道破风声,吓得众人浑身一颤。
“凡我英国公府人,犯事皆按军法处置。当年我母亲念及旧情,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再不会有第二次。”
在一众仆妇的胆战心惊中,宋景之不怒自威的补充道:“我希望你们不会步她的后尘。”
……
不过半个小时,这庄子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像是换了头一样,一个个谨小慎微,大气不敢出。
甚至离开前院时,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来。
处置得雷厉风行,行事又令行禁止,这简直就是个巾帼女将军啊!
就像是,漫画里的明艳御姐……
君乐一面佩服得五体投地,一面又被吓得站都站不住。
因为她很清楚,宋景之处置王婶,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王婶败坏了英国公府的风气。
此时此刻,宋景之正捡起了被王婶拿走的那张,皱皱巴巴的草纸,展开细看。
而君乐,则是全程提心吊胆,仿佛宋景之手里看得不是画稿,而是她的审判书……
宋景之一边看一边冷淡道:“父亲他们还在驻守边疆,暂时不会回京,委托我来照看你。”
画里是个圆滚滚的妇人,叉着腰,指着跌坐在地咬手绢、哭唧唧的姑娘骂骂咧咧。
好生动的泼妇。
不同于常见的水墨画,线条随意简约又粗糙,人物的表情夸张灵动,让人看了不自觉想笑。
这是,王婶?
那坐在地上,脸上挂着两条宽面条哭的,就是君乐?
宋景之有些意外。
但她很快将眼中的兴味隐藏了起来,冷漠的问:“听说你为了跑,不惜翻墙出逃?”
君乐以从未有过的快速,捡起地上的断笔和草纸写下四个字,小心翼翼地举起来给宋景之看——
【绝对不跑!!】
两个感叹号。
草纸的尺寸很小,君乐却依旧要用它挡住脸,一副胆小瑟缩的模样。
忍着心里的排斥,宋景之冷漠地道:“你有何需求便同我说。”
谁都听得出这是一句场面话,要一个嫡长女照看外室生的私生子,谁会乐意?
君乐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