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下怎么办?”
北地郡城富平城内,张老大、张老二一干人等分析着天下局势,却发觉和自己预测的情况完全不同,就连张怀、杨枫也未曾反应过来,怎么突然之间天下就乱了起来,仿佛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等着先帝去世就一并起事一般。
“如今这陛下新立,可毕竟年幼,手上也就咱们西北凉州和北边并州听从朝廷号令,让他处理这一系列事情到底是心力憔悴啊。”张怀无奈地感慨着,却在此时收到讯息。
天使乘坐御马而来,风尘仆仆一刻未停,几人急忙出城迎接。
“陛下诏书,着杨枫、张怀二人总揽西北军政事务,杨枫受封大司马、张怀受封大将军,节制西北军马,讨伐收复益州失地!”
“臣遵旨!”
诏书罢,天使便是一刻未停换马赶回京城,只留下一阵沙尘和一众懵逼的官员。直到许久以后,几人才反应过来。
“厉害啊老三,想不到你就在宫里的这一些日子,便得到昔日太子,今日陛下的赏识,当上大将军了!杨兄弟更厉害啊,当上了大司马,你们二位在陛下的心里看来已经是肱股之臣了啊!”
我嘞个豆!张怀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数月时间,刘游竟会给予自己如此巨大的重任。这是一份莫大的信任,却也让他感到肩头的压力如山般沉重。
可是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这刘游一不添兵,二不给钱,自己和杨枫就带着这西北两三万人要去收复益州那么大一块地盘,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
屋内,凝重的气氛仿佛化作实质,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阴沉的面容,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
张怀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急促地踱步,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他的内心犹如狂风肆虐的海面,波涛汹涌。他既为陛下的信任而感到热血沸腾,又为眼前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感到深深的焦虑。那如山般沉重的压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沉重。他不时地停下脚步,用手揉搓着太阳穴,目光紧盯着地面,仿佛要从那冰冷的石板中寻找到一丝希望。他深知,这是一场豪赌,赌上的不仅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是家族的荣辱。但骨子里的忠诚与责任感,又让他无法退缩,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杨枫看似平静地坐在桌前,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仿佛那桌面是他心中焦虑的宣泄口。他的眼神看似坚定,实则在深处隐藏着一丝犹豫和恐惧。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名垂青史的机遇。然而,理智也在不断提醒他,前路充满了荆棘与陷阱。他暗暗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
张老大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安,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担心兄弟们此去凶多吉少,可又明白皇命不可违。他时而转过身来,看看屋内的众人,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和疼惜,仿佛在思考着如何能为大家多争取一些生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