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发的朋友圈在短短两小时间就掀起轩然大波。
一连串的留言,祝福居多,私信也爆满。
不少人跑来问怎么不开个单身派对。
作为南城上流纨绔子弟的中心领军人物,姜大小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随手将派对交给某个塑料小姐妹筹办,转头又选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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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派对定在两天后。
在姜氏集团名下的温泉酒店举行。
温泉酒店。
顾名思义,这场派对和泡温泉有关。
寒冬腊月里,俊男美女穿着时尚泳装穿梭在山间泉眼里。
宋酥酥不喜欢这些热闹场合,拉着她裹着浴巾找了处偏僻无人的地方泡温泉。
姜大小姐冷得坐在一旁拒绝下水:“谁真的来泡温泉?妆都要泡花了。”
宋酥酥在池子里咕嘟咕嘟吐着泡泡:“我没化妆......”
“你搁这泡吧,我喊沈绒来陪你。”
室外太冷了,又没什么娱乐活动。
姜早待了会儿就有些腻味,站起身往回走,想想还是不放心,叮嘱她,“别泡太久,小心晕过去,太阳马上下山了,早点回来。”
“好~”
沈绒原先也受不了这么枯燥地在外头,只是她最近似乎心情不好,颠颠跑去陪宋酥酥。
古色古香的温泉大堂场地广阔,各种人工温泉应有尽有,甚至还请了乐队,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很快有人组织起游戏。
姜早坐在池子边,露背黑色泳装衬得她皮肤也白。
她兴致不高,头一回觉得聚会似乎也没这么好玩。
闹了会儿,外头天色已黑,在外头泡温泉的宋酥酥和沈绒突然急急忙忙跑回来,凑到她耳边低声尖叫:“早早!不好了!你老公出轨了!!”
“......”
姜早不适地拧了下眉,这里太热了,蒸得她有些反应迟钝,“什么?”
“我俩刚刚饿了去买吃的,在酒店前台碰到林警官和其他女人一起进电梯!!”
宋酥酥抿抿唇,瞧着颇为气恼,随手拿了个玻璃瓶,“门牌号我们都记住了!我们陪你去捉奸!”
沈绒拳头都握紧了:“我俩肯定打得他们下不来床。”
姜早心猛地一沉。
虽然她很不想怀疑,但这个时间点,这个酒店又在郊区。
她没告诉过林辞均今晚自己要开派对,也没告诉过他这个酒店是姜家名下。
总不能......
真在领证第三天就出轨吧?
她恍然想起两天前在车上,林辞均说“喜欢的”。
她说不清现在是生气更多还是难受更多。
强撑着扫了跟前两个小姑娘一眼。
两人这小鸡崽似的,别说打得他下不了床。
怕是连碰都碰不到他。
她站起身,披上浴巾:“我自己去,你俩在这里等着。”
宋酥酥:“可是......”
“没关系。”
姜早接过她手中玻璃瓶,“你把房间号和楼层告诉我。”
这家温泉酒店共有两栋楼,后一栋临山,专做温泉,前一栋则是普通度假酒店。
姜早顺着连廊走过去时,连怎么毁尸灭迹都想好了。
然而上电梯至十八层,门开瞬间,她猝不及防撞见外头的林辞均,眼泪啪嗒就滚下来。
林辞均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怔愣了下将她拉出来:“早早,你怎么......”
她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你出轨了?”
林辞均一头雾水:“什么出轨?”
他瞧着她。
就披着件浴袍,腰带松松散散地系着,里头是露背挂脖款式的泳衣,身上还沾着些许水汽。
她似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也还湿着,随手盘在脑后,肌肤似白玉无瑕。
狐狸似的眼睛此刻漾着水雾,勾魂摄魄般惹人怜惜。
她嗓音愈发哑,带着哽咽的哭腔:“林辞均,你不能这样。”
“早早,你在说什么?”
“你不能这样。”
她抓着他的衣领,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红,仰起头时头发贴上侧脸,水珠顺着天鹅颈滑落,没入浴袍中。
她咬着唇,嘴唇殷红似滴血,眼中含泪,“你不能说喜欢我,还跟别人在一起。”
她可怜坏了。
林辞均心脏被狠狠扎穿,呼吸都停滞。
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她误会了。
误会他出轨。
他瞧着她的眼泪,忽而想起一年前。
那时的他,比她姿态要卑微一万倍。
他求她别走,求她留下。
可她一贯高傲目中无人,甩开他说她不喜欢他。
他想要占有她,报复她。
他本该为此感到高兴,可他此刻只觉被她的眼泪灼伤。
他比以前任何一次还要温柔地拭去她眼角泪珠,替她将微微散乱的浴袍整理好,拿走她手中的玻璃瓶,轻声解释:“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早早。”
姜大小姐的鼻尖红红。
她从小被娇宠,向来是受不了委屈的。
她甩开他的手,听不进去话:“他们都说看到你了,你这个点和其他女人来酒店,离婚,林辞均,我要跟你离婚。”
在姜早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迁就这个说法。
林辞均耐心地拉住她:“我带你过去。”
她似乎打定主意他就是这样的败类,微微别过头:“我不想看到你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
林辞均垂眸看她:“真不去?怕了?”
“......”
又是激将法。
姜早脸憋得通红,愤愤跺脚,“去就去,我要把你俩都曝光!”
林辞均失笑,牵着她走到走廊尽头。
还是总统套房。
姜早都快委屈死了。
以前林辞均没钱的时候,也会极尽所能,每次约会都挑选最好的。
如今换了别的女人,也是这样。
他轻轻敲门,姜早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倒想看看,是谁这么有魅力,居然能翘她姜早的墙角。
然而门开瞬间,三四颗小脑袋探出来,就这么眼巴巴地瞧着两人,奶声奶气开口:“哥哥姐姐好~”
姜早呆滞片刻,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不,不是,你这么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