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关玥,准确来说,是汪月。
好像都不太对,这些都不是我的名字。
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从何而来,又归往何方。
那一日,我才真真切切脱离苦海。
我以为我解脱了。
阿青被困在犹如魔爪的木块下,我下意识地朝她跑过去,没有一丝犹豫。可当我想起这片荆棘外有无数个魔爪正在追寻着我们时,我犹豫了。
我们会被遣回那座牢笼,经受比从前数千倍万倍的惨痛代价!
我又犹豫了。
正是这片刻的犹豫,困住了我一辈子,也害了她一辈子。
我还是决定和她一起,成功也好,堕落也罢,从未想过料想阿青会轻轻吐出一个字“走”!
走!
她说要我走,请一定要走。
焦急与不安中,她将我的手猛然松开,我却头也不回的离别了她。
她亦离开了我。
我以为,我看见了新生。
我光着脚,身上几道疼的出奇的伤索然无感。
在进入阿青所在的那所福利院时,我已坐族十足的打算。
我在夜晚潜入院长的办公室里,四处搜集和阿青的相关信息资料,当然,还有院长的。
嚓的一声!
门口忽然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带着旧鸭舌帽的浑身带些男孩子气的小女孩,她的脸上脏脏的,眼神阴险凶狠,穿着大人的T恤和拖鞋,正站在门口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