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棘手啊......”阿尔文摸着下巴苦苦思索,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下。
“放弃吧!你没希望的!”在他对面,一个一脸胡须的大汉嚣张地狂笑。
“怎么可能?”阿尔文抹掉头上的汗珠,努力镇定下来。
“结束了!”大汉大吼一声,亮出了自己的......同花顺?
阿尔文懊恼地丢下手中一手烂牌,极不情愿地将身前压着的美金推至大汉面前。
当然是同花顺,现在是暑假期间,阿尔文抽时间回了芝加哥的酒吧,现在他正在和酒吧里的兄弟们打德州扑克。
暑假,对于广大学子来说最美妙的时光,在卡塞尔尤其如此,没有晦涩难懂的炼金术知识,没有稍不留神就会丢掉小命的任务,当然对于阿尔文来说,他出任务则意味着有龙类会丢掉小命。
除了每天必须完成的打扰生活的调查问卷,纯粹是一锅粥里的老鼠屎之外,暑假简直无比美好,除了现在。
过去的十几盘里,阿尔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生动地展现出了卡塞尔学子不屈的斗志,但很可惜,打牌这事似乎比屠龙难多了,凭借他的主观意志,只能当一个送财童子。
“为什么呢?”阿尔文很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他是刚刚了解的规则,虽然他运气不好,但怎么能输成这个样子,真是特能输。
“老大,你的牌技跟我的枪法一样差。”壮汉一脸憨笑,脸上的凶气变成了傻气。
“不生气不生气”,阿尔文心想,俗话说人无完人,这要是牌技也无敌还让别人在卡塞尔怎么混?
乘着壮汉还在高兴时,阿尔文一把把桌上零散的几张美钞塞进口袋,令前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输不起?”
“差点忘了,哈迪,你的酒钱还没付吧,就用这些了。”阿尔文严肃地点点头。
“好。”哈迪咬咬牙,“那就再来一把。”
“不来了,老爹喊我回家吃饭了......”阿尔文说着往吧台处溜。
“好吧......”角落里的哈迪把牌收起来,用阿尔文听不到的声音说,“还好我赢的钱够买十几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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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们,当时啊,他才这么大点,”约翰尼一边用手夸张的比着,一边面红耳赤地大声说,“当时那几个人凶神恶煞,把小屁孩一样的阿尔文抓起来,这时候是我挺身而出,用枪吓退了三个小混混......”
“嘿嘿嘿,老爹能不能不要再说你那说了一万遍的烂故事,你上次说的是我被狼狗追着咬,是你记性太差了还是我命运太悲惨了?”阿尔文无奈地去拉住约翰尼的手臂。
“年龄大了,记性有些不好......”约翰尼被按在椅子上嘟哝。
“我看你是喝多了。”阿尔文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西蒙,我怎么和你说的?”
“你见过哪家公司员工敢管老板的?”西蒙拍拍阿尔文的肩膀,“欢迎回来。”
每次回到酒吧时,西蒙都会欢迎他,兄弟们围在一起给他倒酒,这是久违的温暖,不同于学院里喝红酒都要先醒酒的规矩,端起酒瓶就是嘟嘟嘟地灌,学院里大概只有芬格尔能与之相提并论。
“老大我怎么不知道你小时候还有这么悲惨的经历,”米奇兴奋地拍着桌子,他现在的神态和“悲惨”一词差了十万八千里。
“去你的,”阿尔文一把拍在他脑袋上,“我怎么可能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所以你怎么敢断定我说的是错的,”约翰尼面色赤红地凑过来,“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呃,未来也许会。”阿尔文抓抓脑袋,这事现在属实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虽然每天学院里和他表白的女生很多,甚至男生也有不少......但是,用老套的说法就是,还没找到自己的心仪之人,实话实说就是现在还不想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