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风。”
“少主,属下在。”
骆云清用力一挥,将宽大的衣袖甩在身后,英气十足地背对着窗口站立在房中,一声令下,身着黑袍的魅影一个闪现便翻窗外而入,魅影双手交叠相抱成拳置于额前,俯身低头等待骆云清的指示。
骆云清声音低沉毫无感情地问道:“你既是追着肖洪来的,可查到了什么?”
“回少主,肖洪此行是奉了吕夫人的命,他们似乎是冲着白大小姐来的。”
骆云清诧异,他父王那位善妒的吕夫人居然不乘此机会除掉他这个眼中钉,反而来找白展颜的麻烦,她究竟想干什么?
可是不管她目的而在,想动他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疏风见骆云清没有继续问话,便壮着胆子轻声唤他,“少主可有其它谋划?”
“镇安王,我父王,为何突然要放榜寻人?可是白家出事了?”
这句“镇安王”一出口他便觉得别扭,即使自己的记忆中不曾拥有父王的太多记忆,但现下他也算正式的认祖归宗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称呼“父王”的。只是突然这么一提也让身后的疏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直盯着他的背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答刚才的问题。
“额,先前王爷派出管家和一队府兵前去白府发难,白老爷事从权宜便允诺了镇安王,说找到白小姐后会亲自将她送到王府,还会将白家一半的生意送给镇安王府做嫁妆,王爷这才罢休,可眼看着日子过去了一月有余,白大小姐尚未找到,白老爷更是称病卧床不起,嫁妆之事迟迟没有下文,这才惹怒了镇安王爷。白家别无他法,只得跟随王府的人四下追拿白大小姐。”
骆云清听后不住冷笑,他那位只见过几面的父王还真是如传闻中那般精于算计,虽说这场联姻本就不单纯,可没想到白展颜的逃婚反倒给了镇安王敛财的把柄,也难怪当初他们那么顺利就出了城,这一切或许皆在他的谋划之中。
“哼!我父王,他果真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宫主也猜到镇安王爷知晓您逃婚之事,所以传来书信命您万事小心,虽是生父,但也不得不防。如若日后有危险,整个往生桥随您调用。”
骆云清忽地转身看向疏风,眸子里的光漆黑透亮,顺手掏出胸前的一块玉牌递给疏风,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不急,师父那边我自会回信,既然父王想下完这盘棋,那我就顺着他。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它可在镇安王府随意进出,咱们生在暗处够久了,是时候在阳光下走动走动了。”
“是,属下明白,但凭少主吩咐。”
骆云清低头凑近疏风的耳边交代了几句,他领了命快速跳窗而出,骆云清也麻利地换上一身天蓝色衣衫,头戴华贵的白玉发冠,清浅的装扮俨然一副少年公子模样,信步走在大街上瞬间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好不张扬。
一路大摇大摆来到听雨楼近前,还没靠近就看到白展颜伸着小脑袋眼神飘忽地不住四下张望。再看看白展颜身后的肖璟钰,那双眼睛恨不得要看着她出丑似的。
“哼!不急,我来了!肖璟钰!你休想利用她。”
“喂!小白!为兄不过是贪睡起晚了,你就这么想我啊?真不亏我平日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还是挺关心我的。”
骆云清的突然出现着实把白展颜吓了一跳,她惨白着一张小脸,捂紧心口怔怔盯着骆云清的脸,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阿罗急得冲上去死死掐住骆云清的胳膊,疼得他一边求饶一边做鬼脸哄着白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