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何世宏听到电话里吴朋的讲述,打开打火机的火焰差点烧到了嘴烫了他一激灵!
他叼着烟翻身下地,穿着本命年的红裤衩来到客厅,两百多方的房子暖气太足,跟过夏天差不多。
“要钱?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这他妈的就是敲诈,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情搞大了,虚张声势吧?!
吴朋,你看看,你他妈的都找了什么人?!
都是一群他妈的流氓,地痞无赖街溜子吧?!”
吴朋把电话拿得离自己耳朵远了一点,
“何总,我也是这么想!是虚张声势!
为防万一,何总,要不要麻烦你帮忙问问… …”
“你他妈的有病啊!
这个点儿他们不睡觉了?!
我告诉你,那个叫什么秤砣的,他无非就是夸大其词,故意的!这快过年了就是想着过个肥年呢!
吴朋,你分辨不出来吗?!
你这个安保经理是怎么当的!
一点儿小事儿都被你干的水尿八汤的!
有事情明天再说!”
吴朋听着电话里传来被挂断“嘟嘟嘟”的声音,气的他差点把电话摔了!
什么东西嘛!
老子发现情况找人处理,现在需要善后了,这就被当成傻逼了?!
你何世宏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吴朋恨的牙根紧咬,如果是当年,你何世宏这种货色,现在早躺在医院被老子收拾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吴朋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圆圈,想归想做是另一回事,毕竟不是20多岁的时候了可以任性耍二杆子脾性!
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脑子一热什么事儿都敢干,现在自己还端着人家饭碗呐!
做事还是要多想想… …
卧室传来刚刚认识不久巴厘岛洗浴中心领班经理刘艳的声音,邪火无处可撒的吴朋慢慢走进卧室打开了灯。
黑色镂空睡衣下她的皮肤显得异常丰满白皙,睡眼朦胧之间刘艳伸出两只白嫩的手臂挡住了眼睛,
“你开什么灯啊?哎呦~!”
话未说完,刘艳就突然感觉自己被猛扑过来的吴朋毫无怜惜粗暴的把自己身体翻转过去,趴在了床上!
一双带着烟味儿的大手迅速就把自己扒个精光,一个黝黑且肥腻的身体狠狠压了上来,刘艳立刻发出一声惊呼… …
第二天何世宏还是打了电话,哪知道事关公安局的政保大队,消息被封锁了!
什么都没打听到,只是打听到昨天晚上,原繁盛养殖场的职工叫柳虎的带着孩子自杀的事,借此电话里他把吴朋又臭骂了一顿!
这年过的,吴朋被骂的狗血喷头,可还是要做事,于是二癞子又被分派了任务… …
听着远处不时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看着被田野包围的低矮平房上的烟囱冒出的炊烟,带着好闻的鞭炮炸开后硝烟的空气虽然冷烈,但宋小峰还是把车窗摇了下来,尽情的呼吸着家乡的味道。
原本从哈市开车到这里只需要近六个半小时左右的车程,他担心意外还是走了一段国道,现在快八点才到了这个具有典型鲜族特征小县城旁的农村家乡。
与汉族不同,家乡虽然是农村,但房屋外墙的颜色都是五颜六色的,极具美感,不少小院里拉起装饰用的彩带彩条,让整个小山村显得异常灵动鲜活。
宋小峰没有进村,而是把车开到了村后几里地的小山附近,这里除了水稻田就是黄牛养殖。
自己挣的钱给了哥哥宋小江一同开了一个养殖场,虽不是很大不能大富大贵,但在这里也算收入不错的。
渐行渐近,闻着牛粪,秸秆发散出来的味道,宋小峰心中不由感到一阵舒坦,
“还是家乡好啊!这里可比在哈市闹哄哄,一路上的丁香榆树发出的气味儿好闻多了!”
宋小峰将车驶上一条有些粗糙的水泥马路,前方尽头右拐就是与哥哥合办的养殖场。
来到铁栅栏门前竟然关着,没有像以往那样虚掩着,场院里面不时传来黄牛的“哞哞”叫声和鸡鸣狗吠。
他迅速探了一下头望了望,院内除了拉饲料和装卸运输黄牛的两台车外,哥哥的皮卡车旁还停着两台挂着“吉A”牌照的三菱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