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可要忍住了。”
针尖蘸了颜料,开始小心在胎记上扎色。
才扎几针,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了,司马郁没想到这么疼,想躲,被另一只大手扶住。
“忍忍就好。”顾彦说道。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偶有风吹过,带着水雾进了屋。
“云知,你不如给我一下,敲晕了算了。”司马郁龇牙咧嘴的说着。
“我们行刑的时候可都是要保证犯人清醒的。”顾彦说道。
“我特喵的又不是你的犯人!”司马郁急吼到。
顾彦听罢给了司马郁一下,司马郁翻着白眼倒在案边。
顾彦摇摇头,将司马郁放好,继续勾着花瓣。
之前多是纹个字就行,这次却是一个图案,好在司马郁给他的图案并不复杂,而且,那胎记本身也小小的比较淡的颜色,正好可以作为一片花瓣的主体。
司马郁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他一人趴在炕上,顾彦不知道去了哪里。纹身处是暴露着的,司马郁此时也不敢摸,只觉背后火辣辣的疼着,脖子也疼。
他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拿了铜鉴想看看后背。
一阵凉风吹过,司马郁打了个寒颤。
“小郎君醒了啊?”顾彦端了东西走了进来。
“嗯。”司马郁应道。
“郎君将这药喝了吧,你有点发热。”顾彦说道。
司马郁悻悻喝了药,又继续趴着睡了。顾彦用素娟擦了擦那小花上渗出的液体。
再醒过来时,却是熟悉的药香味。
“子青。”司马郁迷迷糊糊说了句。
“他是不是发烧说胡话,眼睛都没睁开。”虞晖的声音响起。
“臭虞晖……”司马郁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你那味道,十米之内我就知道是你。”
“你属狗的吧,我不信你有这本事。”虞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虞先生,小郎君这是没事了吧。”顾彦的声音响起。
司马郁有点恍惚,自己这到底在哪里,昨天好像是跟顾彦单独待在小筑才对。
“他这是受了风寒。要去胎记,阖该挑个好天气啊,昨夜那狂风暴雨的,湿寒入体,能不生病么。”虞晖说道。
“先生教训的是。”顾彦说道。
“子青,你怎么来了?”司马郁缓缓睁开眼说道。
“这春日雷雨,上山找点好东西。”虞晖摸了摸司马郁的额头说着:“没想到就遇到在城门口候着等着进城的顾先生了。这才知道你这个小倒霉蛋,又生病。”
司马郁贪恋那冰凉的手温,舒服的闭上了眼,虞晖要收手,他抓住了虞晖的手。
“我去给你打点水。”虞晖松开了司马郁的手,说道。
“能不走嘛?”司马郁撒娇的说道。
“我这赶着上山,越活越回去了你。啧啧啧……都是你兄长平日里惯得,等我下山一起回桃花巷,你跟他撒娇去。”虞晖噼里啪啦地说着,听动静是出去了。
司马郁被虞晖一通念叨,老实了。
虞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给司马郁头上敷了湿帕子,立马收拾了东西上山去了,顾彦看了看司马郁,也出去熬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