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郁悻悻回到自己屋里,给了顾彦两下,却打的自己手疼。
“你骗他作甚?”司马郁问道。
“小郎君说的可是不管什么手段,将他带来?”顾彦说道。
司马郁头疼的很,还是决定先去泡个澡。
今天落水了,必须洗干净才好。
司马郁靠在池子边上,将浴巾盖在了头上。
顾彦在边上围着浴巾,帮司马郁用篦子理着头发,随后细细洗干净。
“小郎君没有事情要同我说吗?”顾彦说道。
“要我说什么,卷宗你不是都看过了。”司马郁说道。
“卷宗里可没有说你是怎么从赵力变成司马郁的。”顾彦说道。
“那是陛下给的身份。”司马郁草草说着:“顾卒史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还有,如果你不屑于跟着我的话,还是早早奏请陛下调职比较好。”司马郁每次说起这个,心脏都会疼一下,梗的心里难受,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胸口。
“你还好吧。”顾彦觉察到了司马郁的不适,司马郁摆摆手,表示没有事。顾彦继续说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的安危,不论你是我的上司,还是囚犯。不过,当犯人,可没现下这个待遇。”顾彦微微笑着说着。
“跟着我不觉得憋屈吗?”司马郁说道。
“其实在哪里都一样,我职位本就不高,也多是干干打杂的事儿。”顾彦倒是说了一句实话。
“给你画了什么大饼啊,这么卖力?”司马郁好奇问道。
“为国办事,怎么能这么说?”顾彦有点不悦。
司马郁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他这里,可跟国家没多大关系了。
“还有,大人既然是暗线,这胎记怕是太显眼了吧。”顾彦说道。
“去不掉,想做个刺青上去得了。”司马郁说道。
“那不是墨刑吗?廷尉的诏狱里干这些可是拿手。”顾彦有点惊愕。
“没事,又不是在脸上,用别的颜色刺就好了。你会吗?”司马郁问道。
“这简单,小郎君找好了颜料便可。”顾彦笑嘻嘻的说道。
第二日一早,顾彦、欧阳正驾车,带着司马郁和司马珂去了学宫。
“珂珂,必胜!”司马郁喊道。
司马珂点点头。
司马珂进了学宫,欧阳正看到边上有卖糕点的,去买些糕点小吃,最近他颇喜欢吃甜食。
此次入学不过十人,司马郁不知道有什么好挑的。不都是关系户吗,难道这还有什么讲究了?
“顾先生查一下学宫怎么回事吧,我觉得很怪。”司马郁说道。
顾彦看了司马郁一眼:“我的任务是来保护你的,可不是查什么学宫的。”
“五百。”司马郁说道。
“什么五百。”顾彦问道。
“工钱,每月加五百,帮我查东西。”司马郁看了一下手背。
“我岂是贪图这点蝇头小利之徒。”顾彦不屑的说道。
“一千。”司马郁抠了抠中指上的倒刺。
“都说了,我不……”顾彦说着。
“一千五。”司马郁拽疼了,嘶了一声。
“这不是钱不……”顾彦还想解释。
“二千。”司马郁舔了一下破口的手指头,说道。
“我去叫他俩来,这我一个人不行。”顾彦说着,驾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