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顾彦好奇的问道,那个大浴池,他以前也经常去。
“怕我被嘲笑吧。”司马郁低着头随口说了个理由。
还能是为什么,那次他锻炼完满心欢喜的去洗澡,被王巨君逮了回来,单独带到了一个隔间。说是阉人去那边洗澡会被嘲笑、背上的胎记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什么的……巴拉巴拉的教训了好久。
但是还有一个原因,他跟王巨君都心知肚明。
“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啊?”顾彦问道。
“赵强拐卖案知道吗?”司马郁说着,神色暗淡了。
“那卷宗我读过,你是赵力?”顾彦说着,看了一下司马郁。
司马郁点点头。
“你们在聊什么呢?”公孙煜从更衣室走出来,小厮已经帮他穿戴好了。
“再说有点饿了呢,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司马郁一改方才的阴郁,笑眯眯说道。
“哎?重头戏还没开始呢,怎么好让郁郎君饿着肚子走。”公孙煜笑着,坐到了司马郁对面,伸手烤烤火。
司马郁笑了笑,也伸手烤了烤火。
“孙埘说的不假,郁郎君确实有点女相。”公孙煜笑着说道。
“小孩儿本就是难辨雌雄么,公孙郎君不也是生的眉清目秀的。刚刚在更衣的地方,大家一起脱的衣服,你又不是看不到。”司马郁笑着说着。
“我可没偷看你。不过确实,小女娘也不敢跟我们大老爷们一起脱衣服。”公孙煜调笑道。
这画舫上居然有宴席,小厮引着他们进了另一间房,更加宽敞一些。窗户外可以看到湖景,两排小案上已经摆着带炉子的小锅,中间是一块空地。
司马珂他们已经落座了。
“郁儿,你还好吧。喝点姜汤吧。”司马珂说道。
落水的三人都先喝了点姜汤,才开始今天的宴席。
“郁郎君,今日可是请了定陶有名的大厨——杏花楼的戴师。”公孙煜介绍到:“他最拿手的,可是这活鱼脍。”
司马郁定睛一看,一条大鲤鱼。
不怕裂头蚴啊,吃河鱼鱼生。
司马郁是不敢吃这玩意的。
看着大厨在前面表演着刀工,将鱼刺一根根剔除,司马郁有点如坐针毡。
司马郁悄悄示意司马珂和顾彦,不要吃。不过,顾彦懂没懂,他是不知道的。
若是海鱼,蘸着芥末酱油,司马郁能表演活吞一头三文鱼,这河鲤,他是万万不敢的。
看到司马郁犯难,公孙煜在边上小声说着:“司马郎君要实在吃不惯,可以放锅中煮熟了吃。”
“好的,好的,我们司马家好像自幼胃都不大好,吃水果有时候都会下痢,让公孙郎君见笑了。”司马郁小心琢磨着用词,跟公孙煜解释道。
这鱼肉被大师片的薄如蝉翼,好似冰种的翡翠叶子,卧于食碟之上,晶莹剔透,非常诱人。司马郁思量再三,还是丢小火锅里去了。涮了几秒便变了颜色,立马捞出,沾了山葵酱汁,一口下去鲜嫩无比,但山葵的味道则直冲天灵盖。
司马郁知道自己又失态了,不过在座各位都是一脸的陶醉模样,没有人理会他那夸张的神态了。
“绝美!”司马郁赞叹道。
司马郁看他俩都也是涮涮吃的,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