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眼见章韵还在昏迷之中,远远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为了不耽误行程,涂四海等人还是决定前往乌镇。说不定镇上有郎中能治好,再不济,还有丁太上,说不定他就有办法治好。
临行前,涂四海等人再次经过章韵打出的那条沟时,心情复杂,表情不一。许姗姗盯着地上赤剑碎片,这把剑跟了她好几年了,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鸿鹄……”
单离烟发现了许姗姗的异样,取下腰间玉剑对她说道:“师姐,这把寒烟玉剑你拿去,就当给小师弟赔不是了”。
许姗姗小心绕过碎片后,停了下来,回答道:“不用,小师妹,章韵是我们的小师弟,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忽然间失去了‘鸿鹄’,有些不适应。终究还是飞走了”。
单离烟说道:“要不,碎片捡起来,找人重新铸一把?”,许姗姗虽然嘴上说不用,但心里还是没放开,装着若无其事说道:“不用了,毁在小师弟手中也是它的宿命。”
涂四海背着章韵,一行五人出发前往乌镇。临近中午,崎岖小道上,坐了下来歇息片刻,吃完干粮后,又开始了长途跋涉,涂四海拿出一张绘有山川河流的地图,地图上有个村庄,离他们还有大半天的路程,确认了一下位置后又继续出发。
晚上,他们终于抵达了村口,涂四海背上的章韵还没醒过来,四周静悄悄。这让他们几人警惕起来,忽然“咻”的一声响起,接着又连响几声,五六道寒光已经朝他们袭来,袁歌和单离烟两人立马挥剑劈落箭矢,然后将涂四海和许姗姗护在中间。
“师妹,你在这里,我去把他们解决掉”,说完袁歌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再回来时,赤剑(袁歌和许姗姗俩人都是拿赤剑)剑锋刚好把最后一滴鲜血吸干,红色剑芒大盛。
“一共十八个,杀了十二个,还有六个在村里,我们快进去救人”,刚刚回来的袁歌连忙说道。
忽然,一道声音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是……是他们……是他们,就是他们……”。
“小师弟,你终于醒了啊”
看到章韵满脸惊恐,眼睛瞪的很大,浑身都在颤抖。单离烟以为他做噩梦,连忙安慰到,“没事了,小师弟,有我们在呢”。
章韵问道:“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涂四海轻轻把他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回答到:“这里叫乌罗村,刚刚我们碰到一伙杀手。被你师姐杀十二个,还有六个在村里。”
“就是他们……我们汨河村,两百多口人,就我一个活了下来啊。当时他们一箭就把我的脸的射穿,我命大,没死,后来我拼命的逃”,章韵哭着说道。
“他们三个人把我逼到了悬崖,不得已跳下悬崖掉进河里,才捡回一命。后来,我几乎每天一盒上眼,就看到寒光朝我射来,然后就是满地鲜血的村口躺满了人,还有我爷爷被三箭穿心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他们,忘不了这份仇恨”。章韵眼冒寒光,咬牙说道。
“离烟师姐,请把你的剑借我一下。”章韵看向单离烟,他要借剑杀人。
“这……师兄……”单离烟深怕章韵再次伤着自己,看向师兄说到。
涂四海回答道:“给他吧,这份仇不亲自报,这份执念不除去,只怕会成为伴随他一生的心魔。”
“我们去把他们抓来,然后让小师弟自己动手不更好吗”单离烟问道。
涂四海无奈回答道:“他是个男人,有些事必须亲自去做才能成长。我们跟在他后面,给他掠阵,防止有人逃脱。”
章韵接过剑:“师兄,师姐,我现在没事了,左手也可用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随着章韵消失在夜幕中,后面几人也分散开来,躲进了夜幕中。
乌罗村,一个以渔猎为生的村庄,谈不上繁华,但颇为热闹,这里的人擅射。原先八十多户,五百多口人。现在仅剩二十多个青壮年和十来名妇幼,全部被围堵在了一处石碉楼里。外面六道身影分散开来,不断地来回穿梭,寻找机会射杀碉楼上的那些青壮年,他们每搭一次弓就有四五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