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现在已经踏入旋照,想到现在的修为,他又念起旭爷爷,若是他看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反应呢......
转念间,他又想起了那个泪水还留在脸上,却跟过来安慰自己的小女孩。何思思,不知他们一家现在过的怎么样......
何有成的死绝不会只是一场意外,只是具体原由尚不清晰,不过出去后,一定能找到答案。
出去......陈苏回过神,屏除杂念,内视丹田,真气多而广,但并不浑厚,他不知道别人的是怎么样,但既然有很大改进的空间,那必然算不得好。
心念一动,陈苏取出一张符纸,依照袁成的指示进行。
无形的真气汇聚成符纸上淡淡一点,缓缓开始游走。
横平竖直,一撇一捺都犹为缓慢,很快,陈苏便感觉有些吃力,这样操作起来要比将符纸随便铺在桌上绘制要难数倍,这才一会儿功夫,真气就有些晃晃悠悠起来,不是他注意力不够集中,而是欠缺对真气的掌控。
绘制才不足百分之一,陈苏就已停了下来,他已经尽力了,只是这难度比他想的还要高的多。稍作歇息,陈苏便又投入进新一轮的绘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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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苏在林间修行不知岁月,而外界,却是发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变故。
某处,高耸入云的城墙外,一众士兵围着一个二十上下模样的少年,人群中,自成一列的似乎是这群士兵的号令人,头发全白,已入晚年。
“唉......月明,再找不到你,我怕是要提前享了极乐了。跟我回去吧,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听到‘极乐’二字,被唤作月明的少年有些动容,牙齿咬的快要暴裂开来。
“徐太傅!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今天即使你硬要带我回去,我也一定会再出来!”
“何必如此。仅仅因为一个不知从哪传来的谣言,一走了之,且不说最终能不能找到解决之法,如今这状况,你此去必是凶多吉少,若你也出了什么差错,可就真的再无挽救的余地了。”
温月明仰头吐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不是谣言我又怎会不知......只是,哪怕是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过!与其守在这里荒废时间,为何不去搏一搏!还是说,你徐太傅也信了那狗屁的长生!想要分一杯羹不成!”
徐恩池听了此言也不恼,只是摇头淡淡道:“贱命一条,早该去了,唯独放心不下你。如今这状况,说实话,我也看不到希望,但只要你还在,那就有希望,但......”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现在的温国,岂不正是温水煮青蛙,马上要亡了仍不自知!”
“……徐太傅,你所言我都明白,我答应你,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徐恩池嘴巴张了又张,脱出口的话咽了又咽,
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罢了,此事我会替你瞒下,希望你也会记住你的承诺。”
徐恩池摆摆手,带着一众士兵离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