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这支金步摇，可有什么问题？”

青蜓和青蝶均摇头，不敢实话实说。

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觉得府内的下人，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

以前那些小打小闹，她可以不理会，但眼下盗窃成风，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不严惩，若是让这种风气继续蔓延，早晚有一天自己这素玄院，也会遭殃。

温柔情的管家能力，真是……一言难尽。

素琴冷着脸，质问道：“这是真的金步摇吗？这是个赝品！想必五小姐房里那些好玩意儿，都被你们偷出去卖了！”

青蝶鼓起勇气，还想继续狡辩：“素琴姐姐，我们不敢啊！这……这定是个天大的误会啊！五小姐，您说呢？你快说话啊！”

云绵绵瞪着眼睛，眼里皆是不可思议：“那真的金步摇去了哪里？我首饰盒里的东西，本就没几件，你们竟然敢以假乱真？”

老夫人扫了那两个做贼心虚的大丫鬟好几眼，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青蝶和青蜓俱是一抖，觉得这次就算是夫人来素玄院，也救不了她们了。

“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

青蝶连忙认错：“老夫人，奴婢……”

还没等她说完，屋子里突然涌进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将这两个丫鬟拖走了。

“老夫人！五小姐！奴婢冤枉啊……”

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到哪里都是个祸害。

五丫头太年轻了，火候不够，还是由她亲自出面解决吧！

这孩子，命运坎坷啊！没有生母照拂，又被贴身丫鬟所诓骗，真真是个可怜娃。

素琴连忙为老夫人换了茶盏，又倒了热茶，恭敬地端了过来。

“老夫人，五小姐年纪小，识人不清，被恶奴欺骗，还好有您替她主持公道！”

老夫人喝了口茶，凝神片刻，睁开眼睛：“素琴，一会儿你随五丫头去趟冬梅苑。那些假首饰，记得都扔了。云家不至于穷困潦倒到让自家女儿佩戴假货！到时候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云绵绵眼眶微红，小声说道：“还是祖母最疼爱孙女！院子里的人，平日里不听我的话也就罢了，没想到背地里还将我的首饰据为己有，还用一些假货妄图以假乱真！真是太过分了！”

老夫人拍了下桌子，恨声道：“一群刁仆！素琴，待会儿带几个人过去，把那群下人都打发了！我还没死，这些人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泼耍横！”

素琴恭敬地说道：“老夫人，这些人原先大多是夫人院子里的。”

“送回去！都送回去！五丫头院子里，容不得耍手段的下人。”

云绵绵行了个礼：“祖母，谢谢您为绵绵惩治恶仆！”

老夫人年纪大了，说了半天，也有些乏了，她摆了摆手，让五姑娘先回去。

云绵绵刚想告退，却被她叫住了：“五丫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首饰珠宝，还有银子，待会儿我让素琴给你送过去。衣服的话，你这身还算说得过去，等过了百花宴，我再让仙云楼的人过来替你多做几件时兴的。”

“谢谢祖母！您对孙女最是疼爱了！”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孙女确实发生了转变，孺子可教也！

素琴不愧是老夫人身边第一大丫鬟，做事效率极高。云绵绵走得很慢，一路赏花看蝶，等她到冬梅苑时，原先那群不服气的下人，都不见了。